关于远方
曾经看到一种说法,关于我们为什么总是向往远方。
小时候,我们听到的睡前故事开头总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也许睡前的故事特别容易入梦、入脑、入心,它像一个会催眠术的魔术师,不仅哄睡了儿时的我,也在稚嫩的心里播下了一颗种子,为什么美好的故事总发生在“远方”?
我当然知道生活绝不在别处,可是这颗种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生根发芽,对远方的期待有增无减,似乎如果没能如愿,只不过因为走得还不够远。
那么,出发吧。
15个小时的航班,11684公里的距离,从秋天飞到春天,从北半球穿越赤道去南半球,从太平洋跨越印度洋到大西洋……
南非,够不够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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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的野性与优雅
也许是因为某次不经意间看见了南非首都比勒陀利亚的蓝花楹,想去的念头就一发不可收,在心头萦绕了一年多。
所以说旅行之发轫,并不是身体的蠢蠢欲动,而是心的涟漪激荡。
(好多人也被上图撩得心痒痒,来问我这里具体是哪里,其实这张图也是我在网上看到的,但最终并没有去到。不过我也查了,南非首都比勒陀利亚看蓝花楹最好的几个地方:
Bosman街
Cilliers街
据说上面这两条是比勒陀利亚最早的蓝花楹街道,花朵繁盛。
如果想鸟瞰比勒陀利亚的蓝花海,那Klapperkop堡是最好的选择。
据说这座城市最大和最古老的蓝花楹树藏在Eastwood和Stanza Bopape街的角落)
这一念所起的源头最终竟各种原因未能到达,但却发现了别样的丰盛南非:
这里是非洲,你可以看花豹捕食、非洲打盹,长颈鹿慢吞吞地阻挡了你的去路,鳄鱼露出半截身体悄无声息从你眼前游过,还有好望角咆哮的巨浪,甚至破旧的贫民窟,街头酒吧无所事事的黑人青年,都让你感受到一种非洲式的野性气息。
这里又不是非洲,花园大道沿途的欧式小镇,海滩落日,游艇别墅,红酒牛排,慵懒的度假气息扑面而来,让你仿佛置身于西方式的优雅情调。
在这里,
你可以乘坐敞篷越野追逐非洲五霸
可以在私人营地感受旧式贵族的轻奢假期
可以在花园大道驰骋徜徉,路过草原路过花海,穿过荒凉穿过村庄,左手大海右手高山
可以在非洲最南端阿古拉斯角寄一张明信片,在好望角拍一张游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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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飞在约翰内斯堡上空时,往下看就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一个蓝色的小方块,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随着飞行高度的逐渐降低,才看清那是每户house标配的游泳池,由此可窥南非的生活水准。
上午九点多终于和小伙伴们在机场汇合。我在喀麦隆工作了一年多,能够和国内的小伙伴相聚在南非,自然是欣喜万分,于是我们在机场吃肯德基,聊天,休息,一直到中午才出发,往克鲁格公园的方向去。
刚开出机场,想起约堡的安全形势,大家都非常紧张,连停在加油站的便利店外补给水和干粮心里都是毛毛的。车门窗锁得死死的,单反也不敢拿出来。
直到渐渐驶出城区,来到郊外,紧张的心情才被久违的蓝天白云和辽阔的草原风光驱散。
路过一个休息站,发现一片湖泊,果断决定买些吃的来个湖边野餐。
此时已是下午两三点,不想第一天就奠定了我们后面每一天的基调,午餐都在两点以后……
湖畔的野餐让我在异乡顿生一种亲切感,好像开启了休假的节奏,又好像就在家旁边某个河滨公园的周末一样。
9月底10月初的南非枯黄和新绿交错,似乎春天还没有完全到来,一路天高气爽,不时可见悠然吃草的牛羊。
国内来的小伙伴兴奋于“这很非洲”,而我从位于中部非洲的喀麦隆过来,还在惊叹于这里的发达和现代化。
由于在路上太浪,“不走夜路”的原则在第一天就被打破。
这里跟大家讲两条重要的tips:
一是要注意克鲁格公园的关门和开门时间。如果超过了关门时间入园,需要打电话给自己定的营地,报车牌号,等待他们派人和车来接,同时缴纳500兰特的罚金,方能跟着营地的人一起入园。
二是一定要从离自己营地最近的门入园(如果晚了的话)。克鲁格公园各个方向大大小小的门有十来个。我们当时眼看着要过了关门时间,于是想从最短时间能够到达的Phabeni gate先入园再说。谁知在18:00前到了Phabeni gate,门卫却不让进,说我们来得太晚,从这里往skukuza营地开要一个多小时,所以要求我们必须从离skukuza最近的kruger gate入园。
附上各个季节的开关园时间,请大家吸取我们的教训,准时入园。
进入公园大门以后,我们意外地开启了自己的night safari,因为本来天黑以后只能参加营地组织的Safari,如今自驾在夜色中,大家都兴奋地开始寻找动物的身影。果然很快就看到一只兔子,又一只兔子,又一只兔子,几只羚羊的影子,再一只兔子,兔子……
大约半小时后到了skukuza营地,此时除了前台和餐厅外,其他商店都已关门。快速check in后往餐厅走,一抬头就看到满天的星斗。
南非的第一天,就此奠定了往后每一天的节奏,两三点的午餐,八九点的晚餐,夜路,酒……
最后在一盘比脸还大的烤肋排和一瓶南非红酒的陪伴下,安然入眠。
今天的主题就是开车在硕大的克鲁格公园里找寻各种动物的身影。
克鲁格国家公园是南非最大的野生动物园,占地2万平方千米左右,是一个长条形状。
我之前想象中的克鲁格,是东非大草原那样的一望无际,远远地就能看到动物们成群结队、浩浩荡荡的场景。但做了功课后发现,实际情况是,克鲁格公园是以灌木丛和稀树草原为主,有一条sabie河以及一些浅滩,整体来说视线阻挡比较严重,不能看到肯尼亚坦桑尼亚那种广阔无垠的草原风光,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光秃的枝丫和低矮的灌木丛交错参差,再配上略带阴沉的天气,偶尔飞过的猛禽,有一种野性粗犷美。
克鲁格公园实在太大,我们一整天的成果也只能逛了园区不到五分之一(如下图黄线区域)。
大家来到克鲁格都希望集齐big five,即狮子、花豹、大象、犀牛和非洲野牛。运气好的也许能在短时间内看到,运气差的在公园里转好几天也未必能够看齐。
据说追逐动物的最佳时间是日出和日落时分,正好是动物活跃的时间。
可惜动物再活跃,在我们潜意识里也无法媲美温暖的被窝、悠闲的早餐和一壶精心泡制的好茶
待我们出发,已是艳阳高照,动物们大概都已经觅食结束懒洋洋躲起来了。我们决定沿着河碰碰运气,捕捉喝水的动物。
很快便来到一片水域,长枪短炮已经架设在旁,探头一看,四五只河马正在水里游泳,露出萌萌的两只耳朵和半个大脑袋,一只河马站在岸上。
“那只岸上的河马怎么几分钟了一动不动?”
“可能是假的吧?雕塑之类的。”
“额,好像是诶,完全不动。”
“啊!动了动了!”
不知到底是河马比较蠢萌还是我们。
突然,一只鳄鱼露出凹凸不平的脊背,悄无声息地游到了我们面前,大家屏气凝神,期待着一场大战发生,但只是惊起了几只水鸟,鳄鱼又悄无声息地游走了,只留下水面上浅浅的痕迹。
继续出发,一群又一群的黑斑羚在路边出现,它们或站或卧,有的呆立在路边和你四目相对,有的听到点风吹草动就慌张地往灌木丛深处跑去。我们也从一开始看到黑斑羚兴奋不已,尖叫、停车、拍照,到后来的直接视而不见地路过了。
捻羚大概是除了黑斑羚以外第二常见的动物了,体型比较大,成年雄性有长长弯弯的角而显得特别优美。
大象也常常不经意地就出现在路旁,通常是几只一起,风卷残云地剐蹭树皮、撕扯树枝。我们一路看到的象体型都偏小,但听说在野生动物园里最不要招惹的就是大象,他们比狮子豹子更危险,可以轻松掀翻你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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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重点是探索我们预订的私人营地sabi sand game reserve。
克鲁格国家公园的周边有不少私人营地,sabi sand game reserve是最著名的之一。它紧挨克鲁格公园,中间也没有任何围墙或栅栏的阻隔,动物们可以自由地穿梭。
据介绍,sabi sand game reserve最早是克鲁格国家公园的一部分,1926年通过的国家公园法案判给了私人所有,1934年,六个家族一起共同成立了现在的sabi sand game reserve私人营地,目前已经是他们的第三代或第四代在经营了。
我们所住的Notten's Bush Camp是Notten家族所有,据称是克鲁格众多私人营地中为数不多地依然保持家族史经营的camp。
这里的风格兼具了野性和浪漫,原始的木质结构房屋,简洁的家居布置,有室内的浴缸,还有室外的淋浴(outdoor shower),每一道窗外都是自然风光,拉开窗帘,明亮的落地窗外是超大露台,躺在露台柔软的沙发靠枕上,眼前是一大片空地,远处是稀松的树林,早上各种食草动物结伴从这里经过。
十点半,向导Geoffrey带着枪领着我们开启了野外徒步之旅,过程中主要是教给一些动植物方面的知识,比如什么样的植物有毒,什么样的果子可以食用,哪种植物的根茎含水量高,可以补充水分,分辨各种动物的粪便和脚印以及它们的新鲜程度......
我们穿着红色的队服,还担心会不会招来猛兽,实际是整个过程一只动物的影子也没见着……不过近距离接触这些灌木丛的感觉也很不错,值得体验。
Geoffrey说他以前在克鲁格的lower sabie营地工作了三年,然后换到这里,现在已是第十六个年头了,每天都很快乐。还有的雇员是一家人都在这里,上一代人工作了三十多年,女儿也在这里做餐厅服务员。他们都很热爱自己的工作。
这里不只owner是家族式经营,连雇员也是家族传承的,有一种桃花源的幻觉,好像外面的纷纷扰扰无常都与这里无关,他们发现了这里,就驻扎在了这里,游客们来来往往,但他们和动物才是这里的主人。
中午回来稍作休息,我们饿得受不了向厨房要了三明治。因为没有lunch只有high tea,安排在下午三点左右,然而量绝对是正餐的分量。
下午四点,我们坐着敞篷越野开始了sunset safari。
虽然都是一个司机和一个tracker,与公共营地不同的是,tracker坐在加装的车头高椅上,视野开阔,方便他们追踪动物的身影。一路上他们都拿着对讲机,与其他tracker互相交流,听说有人早上看到了狮子带着7只新出生不久的小狮子,听得我期待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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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起床,各种食草动物在露台外的空地悠闲散步
六点半开始了Morning Safari,我们再次看到了狮子,当时的距离大概只有五米左右,小伙伴站起来拍照,被司机制止,“狮子会以为你是只长颈鹿,它现在扑过来只要一秒”……
也终于如愿以偿看到了犀牛,至此,big five终于集齐,我们也该离开了。
确实如其官网介绍,Sabi Sand Game Reserve带给我们的是一次“African Dream Safari”。
上午结束Safari后,我们匆匆打包了早餐,离开了私人营地。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是赶到五六百公里外的约堡机场,飞去伊丽莎白港,开启下一段完全不同风格的旅程。
总结一下私人营地VS公共营地,给大家提供一些参考。
【公共营地】
优点:1.价格便宜
2.可以自驾也可以参加营地组织的活动
3.有自己寻找动物的乐趣
缺点:1.效率不高,能看到多少动物全凭运气
2.比较累,因为要一直盯着找,时间一长容易疲倦
3.不能off road
【私人营地】
优点:1.可以off road,刺激性强
2.能在较短时间内看到较多种动物,尤其适合想集齐big five的人
3.住宿环境非常好
缺点:1.价格较贵(但真的很值!)
2.不允许自驾
【建议】
如果时间较短,建议选择一种体验;
如果有三天及以上时间,建议两种都体验,没有在公共营地的自助体验,就不会对私人营地的奢华享受有深刻的理解。但一定要先公共营地后私人营地,否则没有惊喜。
我从南非回来以后才开始看毕淑敏的《非洲三万里》,她在南非似乎也是选择的Sabi Sand Game Reserve,只不过住的是比我们贵一倍多的Sabi Sabi Bush Lodge,她形容在私人营地的夜是“苍茫大地浑然一体的黑暗,罡风扫荡兽鸣呜咽。这些奢靡的享受,在及其荒凉的背景衬托下,显出不真实的梦幻感”,这才明白了什么是顶级的享乐。
“就是在世界上最原始的角落享受现代文明的奢华。每一个局部都独具匠心,又伪装成皆是天然……所有的细节都是刻意斧凿而成,这过程隐没在你看不见的暗处,你看到的只是流畅芬芳的野趣。”
花园大道(Garden Route)是一段世界级的自驾路线,因其沿途景色美丽又多样而得名。花园大道一侧是茫茫无尽的万顷碧波,一侧是目不暇接的陆地风光,山川、湖泊、草原、花海交错延展。
关于花园大道的起止点,有的说是从Mossel Bay到Stormriver 的200多公里,有的说从伊丽莎白港到开普敦的700多公里都算,我个人倾向于相信后者,至少从Stormriver到开普敦吧,绵长的海岸线与公路并行延伸,一路上美景不断,惊喜无限。
伊丽莎白港是一个比较大的港口城市,我们去当地的连锁超市pick n pay采购补给,为晚上别墅的火锅大餐做准备,碰巧居然在超市碰见一位中国大姐在买花椰菜,“交际花”小伙伴搭讪得知大姐竟然就在超市附近开了一家中餐馆。连吃了好几天西餐,大家早就馋得不行,屁颠屁颠儿地就跟去了。
吃完一顿丰盛的中餐,大家满血上路,此时已是下午,还有三百公里的路要赶,齐齐卡马公园没有时间去了,是为遗憾三。
好在一路上阳光明媚,青山如黛。我们路过一个狂风呼啸的暴怒海滩,披头散发留下风中凌乱的照片;路过一个没有主人的静谧花园,从秋千上跌倒狼狈又欢乐;路过一片洒满金色的斜阳海滩,深一脚浅一脚在细软的沙滩上撒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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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上,悬挂着一道银河和满天的星辰,之前在克鲁格的几天晚上都是阴晴不定,星空总是昙花一现,今天终于有机会好好观赏。
在南非是我第一次肉眼看到如此清晰的银河,此刻天地广阔、星空闪烁,其他的都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楼下厨房咕嘟咕嘟煮火锅,楼上阳台拍星轨看银河,谈人生谈理想,音乐响起,美酒在手,人世间所有的美好都聚集在今晚的这一栋山间别墅。
有一个很俗的比喻,如果说花园大道是一串闪闪发亮的珠链,那克尼斯纳就是最大最亮的那颗明珠。
不过花园大道沿途的各色小镇里,我的确最喜欢克尼斯纳,它有湖光山色,草坪野花,可以乘船出海,爬山踏青,但最适合的事情还是躺着发呆。
在克尼斯纳,你会觉得人生遇到的种种难题,未来的种种未知,都不必太焦虑,安定下来,有所节制,顺着天地万物的轨迹缓缓运行就好了。自然会给我们答案。
小镇宁静但不会寂寞,热闹但不会喧嚣。
waterfront熙熙攘攘的购物街和港口停泊的游艇让你觉得和世俗离得很近,中餐馆和寿司店提醒你这里是世界各地游客钟爱的观光度假胜地。
但走一条街拐一个弯,很快就能来到空旷的草坪或者湖边,远处有一大家子在BBQ,父亲带着五六岁的儿子在水里叉鱼、玩水。我们在树下看书,累了就躺在草地上,看天光从树叶间透出斑驳摇曳的影子,有零星的欢声笑语传过来,一切都刚刚好。
也可以去爬山,从山上俯瞰泻湖全景,湖水是绿的,海水是蓝的,流水曲曲折折入海,波光粼粼闪耀着宝石的光泽。
一路上看着一栋栋的别墅,我们甚至去逛了房产中介,仔仔细细地看房屋的景致和价格,幻想在这里拥有一间自己的度假屋,隐于山水间,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克尼斯纳还有一个重点是牡蛎。据说克尼斯纳产世界上最鲜美的牡蛎,来这里一定要品尝个够。
作为一个内陆省份出生的孩子,关于牡蛎的认知大概来自于上学时学的课文《我的叔叔于勒》,里面关于如何吃牡蛎的情节描写特别有魅力:
“突然他望见了有两个男搭客正邀请两个时髦的女搭客吃牡蛎。一个衣裳褴褛的老水手,用小刀一下撬开了它的壳子交给男搭客们,他们跟着又交给那两个女搭客。她们用一阵优雅的姿态吃起来,一面用一块精美的手帕托起了牡蛎,一面又向前伸着嘴巴免得在裙袍上留下痕迹。随后她们用一个很迅速的小动作喝了牡蛎的汁子,就把壳子扔到了海面去。我父亲无疑地受到那种在一艘开动的海船上吃牡蛎的高雅行为的引诱了。他认为那是好派头,又文雅,又高尚。”
那时候我还从来没吃过牡蛎,语文老师说课文揭示了资本主义社会中balabla,讽刺了blabala,但我只记住了“派头、文雅又高尚”的牡蛎。
克尼斯纳的牡蛎个头都挺大,新鲜得还带着海水的气息,撬开以后滑嫩无比,但嚼在嘴里又有脆脆的口感。因为新鲜,以前吃烤蚝那种需要用蒜蓉去压还常常压不住的腥味儿一点儿也没有,几滴柠檬汁儿和白葡萄酒更配哦~
玩儿到下午,不得不再次上路,往今晚的目的地,swellendam小镇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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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丰富的一天,我们将到达非洲最南端Agulhas角,去赫曼努斯观鲸,开过花园大道上绝美的R44海景公路。
从swellendam小镇出发,有一段远离海边的田园风光,大片大片的麦田和禾草野花相间,配上高低起伏的丘陵地势,一幅宏大画卷在眼前铺开,向远处无限延伸。
可惜当天是个大阴天,有一段路甚至还飘起了雨。遥想配上蓝天白云,一定特别美。
中午时分来到Agulhas角,首先就被山上的灯塔所吸引,虽说各地的灯塔好像都长得差不多,可是到哪儿还是觉得灯塔很美,大概是因为灯塔所具有的强烈的象征性意义,对方位的标示,对方向的指引,是疲惫旅人心中希望的微光,所以每一座灯塔都有独一无二的魅力。
灯塔的一楼是博物馆和纪念品商店,在这里买一张明信片,盖上“light on the southernmost tip of Africa”的邮戳,寄给自己和远方的父母,来自非洲最南端的祝福。
我们爬上高高的灯塔,俯瞰Agulhas角,耳边狂风呼啸,海水泛着绿宝石般的光泽。
由于好望角名气太大,很多人以为好望角是非洲最南端,其实不然,Agulhas角才是非洲的最南端,是大西洋和印度洋的分界点。
顺着栈道走几百米就来到海边,这里是真正的最南端,两大洋的分界点,但眼前海水都交融为一体,翻着激荡白浪,辨识不出哪里是印度洋,哪里是大西洋。
等下一个天亮,把偷拍我看海的照片送给我好吗,我喜欢我飞舞的头发,和飘着雨还是眺望的眼光”
——《下一个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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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是世界六大葡萄产区之一,其主要的葡萄酒产区都分布在开普地区。我们在南非的每天晚个都尝试了不同的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大概一百块左右就能点到一瓶还不错的酒。
stellenbosch(斯泰伦博斯)小镇离开普敦只有几十公里,这里以优美的田园风光、恬静的葡萄酒庄和历史悠久的大学城闻名,有南非“波尔多”之称,也是开普敦人休闲度假的后花园。
这里遍布着大大小小几十个酒庄,我们结合民宿工作人员的推荐和自己此前做的功课,选择了Neethingshof酒庄参观,据说这是小镇最古老的酒庄,有400多年的历史,其古色古香的酒窖还是某部007的取景地。到了才知道今天客人众多,若要听讲解需要提前预约,我们只能随便转转,买了酒庄的红酒和橡木制品,悻悻离开
曾听一位对葡萄酒颇有研究的朋友说过,葡萄园内必种有玫瑰花。因为玫瑰与葡萄都容易受同一种病害侵袭,而且玫瑰比葡萄更加娇弱,会更早展现出生病的迹象。因此在葡萄园里种上玫瑰,能够起到预警的作用,让葡萄种植者提前应对可能的霉菌病害侵袭。
来到这里一看,果真如此,满园玫瑰娇艳欲滴,每排葡萄藤的末端也种有零星的玫瑰。
小镇风光确实引人入胜,我们并没有特意去哪里,只是开着车在镇上随便逛逛,就能感受远山、花田和整齐的葡萄架相映成趣,路边的老爷车和咖啡馆也透出浓浓的度假氛围。
偶遇一装饰魔性的车,笑得我们前仰后合
只待了半天时间就离开stellenbosch小镇,虽有不舍,但我们早已心有所属,心心念念要再回R44,再次感受行驶在山海间无与伦比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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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西蒙镇的民宿拥有一个观景阳台,房东是一对老夫妇,早晨起床,老爷爷教我们用望远镜找鲸鱼,老奶奶给我们烹制早餐,坐在这样的阳台上吃早餐特别满足。
驱车二三十公里就到了好望角,好望角和开普角在同一个国家公园,往山上走是开普角,往海边走是好望角。
我们奔着好望角去,却看错了路牌,阴差阳错踏上了通往开普角的徒步栈道,开始了一段美丽的错误。
徒步路线大概半小时,我们朝着心目中以为的“好望角”走去,一路上植被丰茂,细雨绵绵,海风湿润,浪花朵朵,壮美无比,让人想起这里原来的名字的“风暴角”。
和不远处的被游客和旅行社大巴挤满的好望角截然不同,开普角几乎没人,我们一边感慨这里的景色,一边为下面的游人可惜,他们被旅行社带到好望角的标志牌旁,五分钟拍照走人,却不知道几步之遥的一条隐秘小径,还藏着另一番风景。
一个彪形大汉带着他的小狐狸玩偶坐在开普角,望着远方,这就是传说中的“铁汉柔情”吗?
站在这块岩石上,真正有种“天涯海角”的感觉,海的另一边就是南极了。
在这里的纪念品商店,贩卖装有开普角的水和沙的精致小瓶子,真是个浪漫的小玩意儿,第一眼看到它就爱不释手,攥在手里放不下,想着把它放在家里的什么地方。
希望有一天,家里的某个角落,能够摆满开普角的水,撒哈拉的沙,南极的冰,珠峰的土,亚马逊的树叶,乞力马扎罗的雪…
好望角是我们南非此行唯一一个遭遇旅游团的地方,为了拍这一张到此一游的游客照,我们在此地冒着风雨排了十来分钟的队。
尽管这样,好望角还是有它无可替代的魅力,光是“好望角”这三个字,就已经足以让人神往。大概是因为中学历史书和地理书上都有这个名字,它既是地理的标志,也是历史的里程碑,它是旧世界的尽头,也是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在这里望着眼前终年不断的惊涛骇浪,连空气中都仿佛有着大航海时代四射的激情。
花园大道一线有三个“角”,厄加勒斯角、开普角和好望角。
好望角名气最大,是非洲的最西南端,但盛名之下,其实只有一个标识牌和茫茫的大海。
开普角紧挨着好望角,其高高凸起的岬角,以及一段长长的徒步栈道,使得开普角比好望角有更美的风景,也更有天涯海角的感觉。
厄加勒斯角是非洲最南端,是印度洋和大西洋的分界点,更具地理意义,景色也美。
三个“角”各有特色,很难取舍,有时间的话争取都去看看吧。
桌山是开普敦的标志。说起开普敦总会提起桌山的大名。
桌山四周陡峭,顶部平坦,云起时,有如餐布般铺满山顶,因此有“上帝的餐桌”的美誉。
我们提前从网站上购买了桌山的缆车票,缆车是360度全景玻璃窗,一边上升一边缓缓旋转,确保各个角落的游客都能欣赏到山下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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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我们在海边的度假公寓里再次煮起了火锅。
开普敦的美好一天从早晨拉开窗帘,坐在露台喝咖啡吃早餐开始。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于是我哪儿也不想去,只想慵懒地赖在这里,看沙滩上的人散步、遛狗。
等到真的慵懒地待了半天,出门看到开普敦四处随手拈来的城市风光,又有点后悔。
豪特湾是开普敦最有名的海湾之一,这里停了很多游船和游艇,
我们在这里乘船出海,大概十来分钟就能到达海豹岛,说是岛,其实就是几块露出海面的大石头,生活着数千只海豹。远远看去,是一坨一坨的肉团子,它们每天就躺在岩石上懒洋洋地晒太阳,想动一动就慢吞吞从岩石上挪到海里游个泳,游泳的时候海豹的肥肚皮朝天翻着,特别好玩儿。
似乎许多城市都有一个叫维多利亚湾的地方,开普敦也不能免俗。
维多利亚湾(V&A Waterfront)是开普敦最繁华的地方,集中了购物中心、工艺品市场、酒吧、餐厅、游乐场、街头表演。从地下三层的停车场我们转了一圈又一圈硬是找不到车位这件事就可以想象这里的热闹程度。可惜我们时间太紧,在这里草草逛了半圈,就离开去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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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的飞机从约堡飞回北京,我们在机场待到了last call才登机,足以说明心中的不舍。就连回程近15个小时的航班也不觉漫长难耐,大约是一路有太多值得回味的记忆。
毕淑敏说,你必得和日月星辰对话,和江河湖海晤谈,和每一棵树握手,和每一株草耳鬓厮磨,你才会顿悟宇宙之大、生命之微、死亡之近。
这大概是我在听见花豹咬断骨头的声音、看见银河流转的璀璨星空、吹着好望角的湿润海风、行进在克鲁格黑暗荒凉的雨夜……以及在南非的无数个瞬间的所想所感。我在计划之初摒弃了所有人文历史有关的行程,这是一个纯粹的拥抱自然之旅,而南非以它的野性和优雅回吻了我。
而此行最大的遗憾,是一个叫“非洲之傲”的梦。
“非洲之傲”是一辆顶级豪华专列,由英裔南非富商罗罕·沃斯创立,列车的每一节车厢包括内饰都是他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古董,列车完全复古维多利亚时代风格,如同一部讲述逝去的贵族生活的老电影。它以70公里的时速缓缓行进,从南非首都比勒陀利亚开往德班、开普敦,也开往纳米比亚的沙漠、津巴布韦的大瀑布。这是一个关于火车旅行的梦想,关于英国贵族式生活的梦想,关于那个尊贵与从容年代的梦想。
最让我动心的是开往坦桑尼亚首都达累斯萨拉姆的15天行程,它一年只开一次,带领乘客穿越南非、博茨瓦纳、津巴布韦、赞比亚和坦桑尼亚,贯穿半个非洲,是一段世界上最顶级的非洲探险之旅。而对我最致命的吸引力是它将在坦赞铁路上行驶一段,由于工作原因,我真的太想乘坐火车在这里走走看看,但现在走这段铁路的火车真的已经不多了。
吓退我的当然首先是它高昂的价格,也认真想过用比勒陀利亚到开普敦的三天两夜“非洲之傲”之旅作为替代。后来资料看得越多,越发觉它不适合现在的我。
听说火车上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在各自的领域已小有成就,退休之后有足够的金钱和时间来享受这趟奢侈慢旅,即使我勉强攒够了钱凑够了假期,也无法拥有与他们一样自信从容的心态,必定是与这列火车的尊贵高雅氛围格格不入,也与列车创立的初衷不符。
所以准确地说,也并不算是遗憾,它是一个梦,是一个我悄悄许给自己暮年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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