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爱沙尼亚、拉脱维亚、立陶宛，波罗的海自由行

【概述】

很随性的旅行，17天。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开始，向南穿过三个波罗的海小国。一路惊喜连连。选择更具特色的地方旅行，绕开热门国家，享受漫步和发现，一直是我旅行的宗旨。这是我第六次出国旅行，但是第一次和朋友一起，前几次都是一个人。和朋友一起旅行会增添更多乐趣，相互照料。自己旅行会更自我满足，随意。各有各的美。

8月初的波罗的海区域，气温适宜（约15~24℃）湿度小，凉爽舒适时阵雨，是夏季很好的避暑之地。古城漫步、亲近自然、品尝特色美食、购买小纪念品……旅行并非仅此，你也可以酒醉、飞车和约会。把旅行定义为度假，胜过定义为旅游。

【时间表】

2016年7月29日乘飞机由北京飞往目的地芬兰的赫尔辛基；

7月29日~8月3日，芬兰（赫尔辛基、波尔沃）；

8月3日~8月5日，爱沙尼亚（塔林）；

8月5日~8月7日，拉脱维亚（里加）；

8月7日~8月14日，立陶宛（维尔纽斯、特拉盖、考纳斯、克莱佩达、帕兰加、尼达）；

8月14日乘飞机由立陶宛的维尔纽斯飞北京；

8月15日凌晨到达北京，去上班~

【软硬件】

iPhone 6、自拍杆、充电宝、常规衣物、雨伞、境外用信用卡（并绑定网银）以及可接收信用卡付款确认码的手机；

App：随身译、去哪儿旅行、Google Maps.

【回忆】

【2016年7月29日】

凌晨乘俄航飞机经莫斯科转机到赫尔辛基。俄航飞机很便宜，如果有朋友们借鉴我的行程，一定注意转机时先看机场显示器所转的下个航班的登机口和登机时间，再去吃饭和休息。因为变更登机口甚至变更登机航站楼，在原购票信息和北京办理的登机牌上以及原登机口处或者各种网页版航班信息中无任何变更信息或者错误信息。莫斯科谢列蔑契娃机场很大，因变更登机口及无明显提示，我们险些误了去赫尔辛基的航班。（第一行程共3人，我、好友夫妻俩。）

到达芬兰后，由万塔机场乘火车去赫尔辛基市区。由于我们几个的国内信用卡都无芯片，无法使用购票系统购买火车票。经询问后，直接上火车，在购票车厢现金购票。大约几十分钟就抵达赫尔辛基中央火车站了，下火车后步行至酒店。

入住酒店后大约下午五六点，女孩儿因为时差和旅途劳累立刻去睡了，而我和朋友出去踩点。

芬兰赫尔辛基给我的第一印象——古典式摩登，没有高楼耸立但市内建筑设计风格极为现代优雅：

尝试使用市内租自行车系统以便后几日出行，不幸的是国内旧版信用卡无金属芯片无法使用，且无法现金支付。步行至城南海岸线，感受这座城市的温柔之处。

赫尔辛基海岸干净优美，漫步的异国情侣、跑步锻炼的人随处可见。在这么干净的城市和空气里，谁不想跑跑步呢。岸边停靠着很多帆船，想必这是当地人生活必备品之一吧。汽车、帆船或快艇、市内现代的公寓、城郊舒适的夏季别墅，对于一个生活在赫尔辛基的中等家庭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我们大概掌握了次日的出行线路后，即回酒店休息，又在超市买了些生活日用品和零食。7月底的赫尔辛基直至凌晨3点左右天才完全黑下来，然而两三个小时后天又亮了。对，受极昼现象影响这里的夏季黑夜特别短。

一早起床后，我去朋友房间享用中式早餐。这里我要特别说明一下，如果不想在旅行中特别是第一天出现坏肚子现象，最好吃中式熟食早餐。很简单，鸡蛋煮方便面和菜叶，配些榨菜、卤豆干等小食。也许是我太矫情，吃不惯西式的冷食、面包和奶酪。出行多次后我的行李箱里一定会备些咸食、盐焗尖果、方便面。和筷子！！

我们住在城市西南角，出行路线沿着城市南端海岸线向东走，经过了一些民宅、商业区。在岸边的餐厅喝了杯啤酒，冰激凌。于中午抵达城市东南角的广场集市。听说这里有卖各种小纪念品、新鲜水果和炸鱼，是赫尔辛基必到景点之一。喜欢小物件的女人，挪不动腿，看这个看那个。摊主无论老少，都能讲流利的英语，调侃、讨价还价无障碍。

我们买了些大樱桃、树莓、蓝莓，和蛋大的桑葚，炸鱼、烤鱼、时蔬，就着冰啤填了个饱。

饱餐后向东，在红教堂下的山坡上铺块野餐垫小憩。日照很足，半个手臂已晒伤。这是北欧最大的东正教堂，因我是东正教徒，所以作为此行第一目的地前去敬拜。可教堂当日未开放，或因教堂内举行婚礼，只能在入口处向室内观望。

随后沿着谷歌地图的路线，步行至赫尔辛基大教堂（著名的白教堂），宽阔的广场上飘荡着舒缓的赞美诗。人们坐在教堂前的大阶梯上享受下午美好的阳光。鸽子飞来飞去，讨取零食。游客踱步，情侣亲吻，钟声时而响起。我们在阶梯坐了很久，观望一批批游客，喝啤酒、喂鸽子，不忍离开被阳光抚爱的阶梯。

在闲逛了几个街区后，去商场看了看服装鞋帽。时间过得飞快，尤其是在惬意的假日。已是晚上八九点，可太阳像国内下午四点的高度，一点没有落去的意思。我们有些疲惫，边看边走回酒店休息。

早餐后，向北准备去自然公园。途经岩石教堂，在门外的纪念品商店买了些设计巧妙的小礼物。再向北走近了西部的海岸线。植被、草坪都很美。周日的上午人很少，人们大概都在睡懒觉。只有零星的游客在公园游览。行前以为西北部的岛屿很美，其实除了原生态的环境，没有太特别的地方。加之开始飘雨，冷风袭来。我们离开小岛前往东北角的市区。步行半小时左右，遇到阵雨，我们躲进餐厅避雨顺便解决午餐。物价不低，自助餐加香槟三个人85欧元。

阳光褪去阴雨，酒足饭饱继续前行。

下午五六点钟，走累了停在河边的草地上，铺上餐垫休息。放些轻音乐，喝瓶果啤，看着河上划船的年轻人。仿佛这就是人生最悠闲的一个下午。悠闲到令工作发狂的朋友感到忧虑，不适应这样的美好。

回酒店时又路过了中央火车站，在广场稍停看看匆忙的游客和蹬车的背包客。很羡慕别人的自行车……

早餐后步行至广场集市的码头，乘船二十分钟左右来到芬兰堡。芬兰堡是赫尔辛基东南方一个较大的岛屿，岛上保留着古老的韵味。红砖房、小木桥，卵石路实在硌得脚疼。掏出食物，海鸥会围过来，一只会引来一群。

结束了芬兰堡的行程，回到广场集市，忍不住又买了很多梅子和炸鱼，坐在岸边就着啤酒大吃。海鸥围过来要食，第一只赶到的海鸥会誓死捍卫自己的地盘，嚎叫攻击其他过来分食的海鸥。

走回白教堂广场，我想再在阶梯多停留会儿，朋友和妻子去逛小店了。天阴下来，没有太多阳光，有点凉。坐在空旷的广场上，有些想父母，已过中年的他们每次都很担心我的出行。母亲每天祷告，发信息询问我怎么样。自从母亲的眼底出了点问题视力不好后，不敢坐飞机，怕血压变化引起眼底的出血。不能带她出远门，那我就是她的眼。

临回酒店，去超市买些果汁和巧克力，要度过一个漫长的“白夜”。

在芬兰的最后一个整天，赫尔辛基基本逛遍了。早餐后前往汽车站，搭乘城际巴士前往自然小城波尔沃（上车现金买票）。在汽车站看到令我动情的一幕，一位母亲把六七岁大的孩子送上车后，站在站台挥手望着巴士离开。我想起幼时的我，坐着妈妈的自行车去上学，妈妈站在街口向我挥手……

北欧的郊外，空旷而和谐。天地交织，人与自然交织……

波尔沃是个不大的地方，每户人家都有自己的木屋、院子。院子里伸出的大红樱桃、苹果、梨子，滴滴在你眼前。忍住……不摘。有些人家住在河边，房子的阶梯直通河道，可以直接上自家的船，我儿时的梦想有个这样的房子，能从窗户伸出鱼竿。

我喜欢波尔沃的色彩，明快的红色、黄色、浅绿色的房子。忍不住拿起朋友的相机拍几张他们的小院和窗花。不知这样的小城，晚上是什么样，等不到凌晨三点了。

一早的轮船离开赫尔辛基去爱沙尼亚的首都塔林。出行前就在booking.tallink.com买好了三个人的船票，42欧元/人。在西码头离开，就是赫尔辛基的西南角，大家选择轮渡票的时候要看清楚。中午12点多到了塔林。

这个城市给了我太大的惊喜，是此行最喜欢的城市。我计划过波罗的海旅行很多年了，看过很多塔林的照片，但只有置身于这个城市时才能感觉她真正的美。她是一个戴着珍珠项链的女子，头顶皇冠，温婉地微笑……

来到塔林先入住，在网上订了当地人的房子，想体会一下当地的风情。我一个人住一个小独户，大概100多年的老房子的一楼，室内及其干净现代。给朋友订了一套大房子，很漂亮。羊毛地毯、木地板、彩漆家具，精美的浴室装饰……

放下行李，去老城的中心广场的餐厅吃饭。我们住在老城里，离中心广场几分钟步行。天气时阴时雨时晴。游客们兴致勃勃，到处是人，几乎人挤人。午饭点了一个海鲜拼盘，一个炸面包条和一盘蔬菜沙拉，三杯橙汁。东西不多，100欧元。这是爱沙尼亚塔林的消费水平，可参考。

午餐后，逛逛古城，登顶看看全景。

早早起床去找朋友，他们准备好了丰盛的早餐，大厨房里飘着香气，一个早餐吃了快俩小时，因为实在享受这轻松的感觉。

临近中午时，去老城的东半部分和南半部分逛了逛。时雨，大约12℃，不得不换上厚衣服。下午出太阳后，又不得不换回短裤……真是幸亏住在老城中心，走几步就到“家”。

他们爱逛小商店，我喜欢去每个教堂。教堂是我每次旅行的重点目标。放蜡烛、祈祷。但遗憾的是没有机会参加周日的礼拜吃圣餐了，旅行日程过于紧凑。

走了一天，回去没敢喝太多酒。好好洗个热水澡，收拾好行李，准备明天很早乘巴士去下一个国家。我留了精美的茶叶礼盒给每个房东，他们很开心。每次出行，我的28寸箱子里一半都是装的小茶叶礼盒，我会送给热心指路的人，送给出租车司机，送给房东、酒店服务员和朋友。这是旅行中很美的感觉之一。

深夜的塔林古城，灯光明亮，波罗的海的明珠，少女的笑。

早晨7点的巴士，5点就起床了，优步叫车去汽车站。在抵达塔林当天就于www.luxexpress.eu购买了由塔林去拉脱维亚首都里加的巴士票，每人20多欧元吧，不太记得了。

乘巴士4个小时，听了几首美妙的歌曲就睡着了。醒来时正行驶在田间的公路上。还没来得急回味田间的色彩，就到了里加。4年前想过去里加生活，所以那里对我很重要，充满了幻想，充满了无数期待。

入住订的房间，又是很有特色的当地房子，不过比塔林破旧些，里加的经济状况比塔林差些，物价也低很多。收拾片刻后，午餐。随后前往游览。从中心教堂开始，黑头宫，然后城里随处可见的琥珀店及小景点。

我只游览天主教堂，不作祈祷。

游览结束后，很晚回到房间，天已全黑，老城里楼下的酒吧很吵。我住在离黑头宫5分钟的老宅子里，朋友住的一间比较现代化的公寓。我喜欢老房子，有梯子可以去阁楼。窗外是陈旧的房子，也是一种风景。

朋友下午的航班回赫尔辛基，然后次日回北京。我们上午去了城东的东正教堂参拜，那是我一定要去的地方，但出于对信仰的敬畏，我不能在教堂里拍照，即便我很想将全世界最华丽的东正教内饰展示给大家……

途径首饰店，朋友淘了块不错的首饰表，价格几乎是北京的一半。

送走朋友，我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去河边闲逛。一只海鸟望着我，在灰色的背景色里尤为高雅地站着。

河对岸遥望古城，没有想象中壮美。

傍晚回到老房子里，热水怎么没了，洗个冷水澡后躺在床上猜想下周的奇妙旅程。

晚安，里加——最熟悉的陌生城市。

没有压力，不做向导，不赶早班巴士，睡到自然醒。精心收拾着行李，叠起洗干净的衣服，临近中午。想一个人吃点什么吧，去楼下随便买了点，干杯后就要说再见了。

下午3点多的巴士去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我走出房子时，乎降暴雨。拖着被飞机上扔坏两个轮子的大行李箱，极其艰难地往汽车站走。不知为什么优步在里加失灵了，暴雨中里加老城的小街道里也打不到车。一手举伞，一手拖着沉重的箱子，鞋肯定全湿透了。我很开心，因为每种经历都是收获，就像是谁喜欢看一成不变的喜剧呢。

暴雨中步行到达汽车站，累坏了。瘫坐在长凳上，开始看显示屏上的时间表。拉脱维亚语看不懂，没有英语，只能猜测英文后用随身译翻译成拉语再去屏幕上对照。最后还是没搞定……拍照发给东欧本土的朋友帮忙猜，很有意思。（去维尔纽斯的巴士票也是在同一个网站买的，同塔林来里加。）

坐上巴士，等待4个多小时的行程。有点不舍这个孤单的老城，说不上为什么，他没有那么震撼，他很忧郁，一阵阵大雨像歇斯底里的发泄。

看里加最后一眼，走啦。下面即将开启华丽的一周立陶宛深度游啦。

“When I was a little girl, I asked my mother, what will I be……”

近傍晚8点，抵达立陶宛首都维尔纽斯。这意味着艰难的拖坏箱子行程就此结束，迎来了春天。我站在站台张望，准备打电话给接我的朋友，后面有人拍了我的肩膀。转过身那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阔别七年的老友克里斯蒂娜笑着张开双臂。我们激动坏了……拥抱着半天说不出话，拍打着对方的背，几乎同时说出你好吗？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老……

把行李扔进后备箱，回家！

克里斯一边开车，一边不停地说着这这那那，说着维尔纽斯，说着北京，说着女儿乌拉，说着你呢你怎么样……我，还那样，你知道的。

维尔纽斯的雨云退去，一片晚霞。她简单做了个烤鱼给我，因为我说我只想“吃草”，太多天没吃到草了。不吃青菜叶子，真的受不了。

因为我的打扰，朋友不得不休一周的假，还得把女儿送去姨妈家腾出空间给我。房子很小，一室一厅，一个卫生间，一个浴室，一个大阳台。看到她的卧室里堆满了凌乱的玩具，我猜一定是为了腾出宽敞的客厅给我，着急堆进去的。好吧，那我不客气了，沙发床展开有两米宽。

晚饭后，坐在阳台喝酒。说不完的话，越说越多，一支接一支地吸着烟。谈到七年前的离别，谈到七年里的变故，谈到开心的家庭趣事，谈到哽咽的惨痛经历。谈到家里生意的时好时坏，谈到离婚后一个人拉扯乌拉的辛酸，谈到父母的可爱，谈到未来的打算。谈到她看到一颗流星划过，问我看没看到。我说我一生都没见过流星，刚才也没看到……克里斯急忙许愿，愿我在立陶宛能见到人生里第一颗流星。我笑笑，望着天空半天，只有满天繁星一闪一闪，没有等到流星。

她举起杯子，说抽完这一支她就睡了，明天要去公司两个小时，随后电话联系。

我收拾了阳台的酒瓶，躺在沙发上，期待接下来的一周。立陶宛，七年来每年都说次一定要来拜访的地方，错过了她的婚礼，错过了乌拉的降生，错过了她的离婚派对，错过了她父母的每一年生日宴会。错过了维尔纽斯的春，错过了特拉盖的夏，错过了考纳斯的金秋，错过了冬日呜咽着波罗的海海浪的帕兰加。错过了青春年华，错过了无知年少，错过了不开心的事，错过了好也错过了坏。

晚安，立陶宛。

我很早就起床了，洗个澡开始摆弄发型。朋友很着急地冲出卧室，说对不起对不起她起晚了。我大笑，你慌什么，我还没臭美完呢，你完全可以再睡半小时。克里斯傻笑着，像七年前一样的咯咯咯。等我再走出浴室时，桌上摆满了碗碟。各种面包，各种奶酪，各种坚果，牛奶，酸奶，黄油。她看我有点尴尬，从背后捧出一碗“草”，我们笑了。

我沏个两杯茶，用可笑的咖啡杯和杯碟拼成盖碗，做了正山小种功夫茶……

早餐后，克里斯把我放在市中心，就着忙去了公司，说等我电话。我说尽管忙吧，傍晚来接我。

游览了一天维尔纽斯老城区，参观了多个教堂，去东正教堂献了蜡烛，感恩和祈祷。维尔纽斯的中国餐馆，那真是，难吃死了……

傍晚时分，克里斯来接我了。在中心教堂对面的餐厅一起吃过晚饭，向山上开，想看看傍晚时分的维尔纽斯老城全貌。

依然我起很早，等我洗漱完朋友依然着急冲出卧室说对不起对不起我起晚了……依然一堆西方早餐加一盆为我准备的草……依然功夫正山小种。

出发，开车半个多小时去梦幻之地特拉盖！一个分布着很多自然湖泊的城外仙境，或者说一个被不规则的道路切割了的大湖。下车后，她先去交停车费，立陶宛的停车规则，先在机器上交费，把小票放在车窗里再离开。她让我蒙上眼，跟她走10米再睁开。我在小路上照做了，睁开眼的那一刻，就是我梦中的湖中城堡，没想到它那么近，那么突然……

环城堡漫步，摸摸清澈的湖水，她说小时候住在这里，夏天几乎天天泡在这里游泳。然后上了一艘游船，准备环湖1小时。票价不贵，两人20欧，幸运的是没有其他游客，包船了……

湖中安静，小岛、帆船和谐地拼凑在一起，使得这片湖越发动人。我知道，我爱上了这片湖，说不定还会回来买个湖边的房子，买个帆船，过渔人生活。不像是胡话，像是微微颤抖的承诺。

夜，酒……

对不起对不起我起晚了……一桌的奶酪、面包……一盆草……

驱车数小时前往朋友的出生地考纳斯。

考纳斯比较破旧，因为下雨，没怎么拿出手机拍照。这小地方堵车还挺严重……

看了看几个天主教堂，看了看克里斯举办婚礼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去恶魔博物馆，我们晚上都各自约了人，必须回维尔纽斯了。回家后抢着用浴室，抢着用镜子，一阵忙活后赴约。

我结束会面后，克里斯带着一个中年的意大利男导演来接我。在车上寒暄了几句，相互礼貌式地夸了夸对方的事业，和对维尔纽斯的印象。酒吧前放下他，我们回家了。

今晚我买了全商场最贵的香槟，克里斯开瓶后抱着香槟瓶子反复自拍，然后Facebook一阵。

夜，看着电影，喝完香槟喝啤酒，直到睁不开眼……

对不起对不起……面包……一盆草……

克里斯的前夫曼塔斯也是我的好朋友，一起忙活过一阵生意没做成。曼塔斯住在不远的一个小地方，说早晨6点就起床了，焦急地等待我俩去接他一起去克莱佩达。曼塔斯七点多打过一次电话叫醒克里斯，9点又打过一次电话叫醒克里斯。结果我们都快十二点了才出家门……

一个小时后见到曼塔斯，我们击掌拥抱，他捏捏我肩膀，我捅捅他肚子。他说哥们儿我等你们等得好辛苦。我说以前你不是个胖子吗，现在怎么一身肌肉，掀开他衣服竟然还有人鱼线。

曼塔斯开车，克里斯去后座睡觉，我坐副驾。俩男人一路唠不停，关于兴趣，关于工作，关于健身，就是不提家庭……

克里斯和曼塔斯离婚后，克里斯带着孩子住在维尔纽斯，曼塔斯在挪威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回家创业，关于健身的训练和健身营养品的生产。他拿出一个袋子，说是要送去给克莱佩达客户的蘑菇粉样品。什么鬼，我没听懂，曼塔斯说话太快又不清楚，有时像是自己给自己说话，自己笑。他很有意思，人很好。

克莱佩达很小。到后先入住酒店，我和曼塔斯的房间号是517，克里斯的房间号是521。我告诉克里斯这些数字都很巧，517是我要妻的意思，我和曼塔斯都需要妻子。而521是我爱你的意思，克里斯两眼放光兴奋地说，这是不是上帝的暗示，要她首先要爱上自己才能去更好地爱别人。我和曼塔斯相视一笑，去吃饭吧。

非要让我尝他们的传统粉色汤。一口就够了……我把这汤Ins上，引来俄罗斯人、白俄罗斯人、波兰人、立陶宛人的争论，纷纷说是自己国家的传统汤。看来全世界每个地区都有着可笑而可爱的争论，假如中国人、韩国人和日本人争论筷子是谁发明的……

饭后踱步一会儿，去河边买了他们夸了一路的烟熏鱼，要拎去帕兰加的沙滩吃。我没太在意价格不记得了，有贵的有便宜的，曼塔斯选了他认为最好吃的给我，出于礼貌我挑了最贵的送给他。

拎上熏鱼，开车一小时到达帕兰加，立陶宛西海岸，广阔的波罗的海就在眼前。

起床后常规酒店早餐，驱车前往尼达。一个狭长的岛，环抱着一片海岸线，中间形成了一片内海似的区域。岛很长很长，开车很久很久才到一端。走上海边的高地，走过沙滩，走过丛林……看到既粗犷又温润的风景。

走累了……太累了。好想滚下高地，不想走下去。去吃饭吧，先在一家随便吃了点沙拉。等待另一家下午五点新鲜出炉的熏鱼。

岸边停靠着帆船，回想起赫尔辛基的海岸密密麻麻的船。时间真快，两周过去了，快要回北京了。

深夜才回到维尔纽斯，中途把曼塔斯送回家。立陶宛的公路在夜里是没有路灯的，节能？

凌晨还在阳台喝酒聊天，开始说起我的七年。我望着天空停顿组织语言，一颗流星划过，很快，不到一秒，拉着细长的银色尾巴，一眨眼没了。我说：克里斯我看到流星了，流星啊，那么长的尾巴。她兴奋地表情夸张，因为是她许愿我会在立陶宛看到人生第一颗流星。接着，第二颗划过，第三颗……

凌晨睡太晚，中午十二点才起床。她又冲出卧室说对不起对不起起晚了，耽误了我在立陶宛的最后一个整天。

嗯，我说，今天我也没打算出去，度假不一定每天游走，身在屋里，心在飞扬。

约好下午4点出发去考纳斯参加她家的家庭聚会，听说从澳大利亚回来的意大利姐夫，很是拗口。那么今天真是一个世界性爬梯了。三点多手机响了，我打开信息，“你来立陶宛7天了都不见我，我等了你六年……”我慌张地看着克里斯，不知如何是好。六年前阿格聂还只16岁，天真烂漫的天使面孔，那么现在她应该22岁了。

克里斯和我商量半天，觉得我还是应该去见阿格聂。开几个小时去考纳斯，再开几个小时回来，真的不如去见朋友吧，就这么定了。阿格聂只能晚上8点才回到市区，我在老城区一个人漫步3小时，坐在钟楼下等那个长大的孩子。

她来了，从教堂正门前，边走过来边挂掉我的通话。是她，6年样子都全变了，几乎认不出……

一口气干了这些烈酒，又喝过一瓶白葡萄，雨浸湿了少女的蓝眼睛……

深夜大雨的街头，微醉的克里斯接我回家。我们喝光了冰箱里所有的酒，收拾行李，倒数明天的离别。

维尔纽斯→莫斯科→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