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9月21日-10月7日,我和妹子@Cappi 两人前往中欧,在德国、奥地利、捷克走了一小圈,吃吃喝喝、走走拍拍。
旅途充满了乌龙事件——Cappi丢行李,我也丢行李;还有错过末班车、转车乘错方向、找错航站楼……在欢乐又痛苦的小插曲中,圆满地完成了此次旅行。当然,回来之后也没省心,6000多张照片,导出的时候还曾发生copy问题,导致1000多张照片损坏,花了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终于在一家数码修复的公司重新找回了这些珍贵的图片。
在正式的游记开始之前,先说明一下:
1、行程:上海—法兰克福(德,以下几天均为德国)—罗滕堡—慕尼黑—新天鹅堡—国王湖—萨尔茨堡(奥,以下几天均为奥地利)—哈尔斯塔特—巴德伊舍—维也纳—CK(捷,以下几天均为捷克)—布拉格—德累斯顿(德)—法兰克福—上海
2、每人花费约15000元,包括机票、交通、吃饭、门票、明信片与邮资以及其他必须花费,不包括个人购物。
3、相机:大多数照片是用Sony的微单Nex-5NK(我的新欢)拍的,还有部分照片是Canon的G11(我的旧爱)拍的。
4、游记文字边写边发,照片也是边整理边发,请大家尽情鞭策我。
9月26日,多云转阴。
睡了个小懒觉,然后起床整理好东西,退房,吃早餐。
我们住的这间酒店是包早餐的,东西很简单,主要就是各种面包+各种抹在面包上的东西:什么果酱啦,鹅肝酱啦,黄油啦,奶酪啦,巧克力酱啦,等等。
喝的则是牛奶、果汁和咖啡。
吃饱喝足,把行李寄存在酒店前台,然后出发去火车站,要在车站前的公交总站坐车。
决定趁白天好好探一探昨晚一直找不到铁路桥。按照地图的指引,终于看到了这座桥。
等跨到桥的那一头,我们完全明白了昨晚为什么死活找不到桥——它的另一头居然就在火车站的某个站!台!上!
三更半夜的时候,这怎么可能看得到啊?!
亮泉宫:“主教,你太调皮了!”
沉腰,侧身,向着左边迅速地滑出一步,猛一低头,已然避开了一道突兀而来的水箭。
这不是武侠小说中的场景,这是我在海尔布伦宫。
海尔布伦宫,更好记的名字是“亮泉宫”,大概是为了与维也纳的美泉宫呼应,而“泉”之一字,也确实道出了海尔布伦宫的特点。
建于1613-1619年(也有说1612-1615年间)的这座宫殿,是当时的大主教马尔库斯?西提库斯所建的夏宫。上任不久的西提库斯主教,想念自己在意大利的生活,于是在海尔布伦衫脚处营建了这座庄园,包括了宫殿、花园、动物园和剧院。
海尔布伦宫最出名的是动物园和喷泉。前者早在400年前就已经实行了大规模的放养式做法,举世闻名;而喷泉……是今天来访海尔布伦宫的游客们,对这座宫殿最深的体会。
跟在导游后面亦步亦趋,眼明脚快躲开偷袭而来的水柱,每个像我们一样略显狼狈的游客,心里大概都曾经恨恨地想过:“大主教啊大主教,你还真是闲得蛋疼。”
这是此行德奥捷之旅中,唯一一个需要跟着导游走的地方,目的——当然是为了在我们身上洒洒水。每个导游带上一批游客在花园中游走,每到一个“景点”就停下来,用德文和英文分别解说一下这里的由来、特色和故事,然后,偷偷地扳动机关,水柱从各种匪夷所思的地方飞溅出来,考验大家的轻身功夫。
遥想当年,主教召来大家至夏宫开会,石头议事桌边各有两排石凳,官员们在此讨论议题,却在突然之间被淋了个落汤鸡。唯有正前方中间的主位幸免于难,主教大人得意洋洋地坐在那里哈哈大笑——这么调皮的大主教,你们见过吗?
整个海尔布伦宫的花园中,遍布溪流、池塘、水声淙淙的洞穴,青绿的树林中间,洁白的雕塑若隐若现。只是这美丽的花园里机关重重,要想“干”着出去,最好的办法就是紧紧跟随导游,时刻将与他之间的距离保持在30厘米内。
我早在网上做好了功课,所以干净清爽地走完了全程。当然,这样也就没那么好玩了,有些穿着防风外套的游客,还主动请缨,要求被淋呢。
走完戏水区,来到更广阔的外花园之中。德奥的这些宫殿城堡,外面美丽的花园都是免费的,只要不进入宫殿内参观,市民们随时可以拖家带口来这里遛狗、野餐、看书,享受不花钱的风花雪月。
有时间的话,还可以去半山的民俗博物馆,这里介绍了萨尔茨堡历史上的民间服饰、家居、艺术、医学、宗教信仰等文化民俗内容。不过,我们在花园中匆匆穿行,为的是寻找那座透明的玻璃房子。
1965年的那部美国电影《音乐之声》,改编自萨尔茨堡一位修女的真实故事,而影片也正是在这里取景拍摄的。如今萨尔茨堡旅游局开发出一条“音乐之声”的旅游路线,带着游客参观上校家的房子、躲避纳粹搜查的修道院等,不过剧中最温情可爱的一段戏——上校家大女儿与小男友晚上约会时的圆形玻璃房子,却被迁至海尔布伦宫,静静地位于花园一角,若非刻意去寻找,或许根本不为人注意。
真的看到实物,其实貌不惊人。不过很多时候所谓的探访,并非为了看到什么惊为天人的场景,而是为了内头那段埋藏已久的梦,那份回想起来有些温暖的小记忆。亲眼看一下,好的,那便可以了。《世说新语》中说过,王子猷风雪之夜忽然思念朋友戴安道,就夜乘小船前往探之。到达戴家门前,不入而返。别人问他何故,王说:“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那,又是更高一层的“见”与“不见”了。
所以在海尔布伦宫,淋没淋到水,无妨;去没去过动物园,也无妨。甚至找没找到玻璃小屋,都不是要紧事。要紧的是,我们乘兴而去,尽兴而归,这便足够了。
从火车站乘坐25路公车,大约20分钟后就能到达海尔布伦宫(亮泉宫)。
这是我们买的萨尔茨堡24小时交通票。
下车就能看到房屋的墙壁上有着很明显的指路标志。
拿着海尔布伦宫的门票,准备进园。
看看票就知道,喷泉才是最大的看点。
显示屏上标示出tour的编号,以及入园的时间。
因为必须由导游带领,所以都是一批一批进入的。
园中处处是池塘、喷泉,各种类型的水景遍布其间。
在上面这张照片远处的那个“半圆形剧场”找个位置坐下,听听导游讲述海尔布伦宫的故事。
然后,一扳开关,石头议事桌两边都飙出水来,只有正中间的主位幸免于难。
当年大主教就经常这么调戏下属官员的……
很多小宫殿外观看就是普通的建筑,里面实际上做成了滴水洞穴的样子。
这就是其中一座,图片上的鹿头也会喷水。
从鹿头旁边的大门走进去,里面的天花板还是很华丽的。
小宫殿的深处就做成洞穴样子了,正中是海神的雕像。
海神脚下踩着的这个不知道是不是怪兽的东西,眼睛和舌头都是会动的。这个东西还很具有代表性的,就印在海尔布伦宫旅游介绍手册的封面。
这位主教大人啊,说好听点是“童心未泯”,说难听点,那就是二逼啊。
小宫殿的另一个房间,继续洞穴ing。
大家顺着栏杆随着人流挤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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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冷得几乎可以把灵魂都冻得邦邦硬的慕尼黑,坐上火车到萨尔茨堡。刚出车站,走上不远就能看到雪山。那天阳光正好,远处的山峰像一大杯雪顶咖啡,凉冰冰的,但也甜蜜蜜的。
天气真的足以影响你对一座城市的印象。
9年前我眼中的萨尔茨堡,是轻盈的、甜美的,像棉花糖一样轻软柔美。城中的颜色都是最小清新的糖果色——柠檬黄的莫扎特出生地、粉红色的莫扎特故居、鹅黄的米拉贝尔宫、薄荷绿的主教教堂屋顶……
(9年前第一次到萨尔茨堡,刚下过一场雪的城市干净明亮,这是莫扎特少年时期的故居。)
这一次来萨尔茨堡,是一个多云转阴雨的日子。
离开海尔布伦宫,乘上25路公车,在满车厢小朋友的叽叽喳喳欢声笑语里,晃晃悠悠地回城。行上不到20分钟,就能看到河了。
跳下公车,盐河已然在眼前铺陈开来。当年来的时候阳光猛烈,盐河两岸的高级酒店露台上撑起了遮阳伞,下面是彩色条纹的太阳椅,虽是冬天,仍有不少人躺在那里晒太阳——当然都穿着厚厚实实的衣裳。这一天却是阴霾天,抬头去看盐河对岸山上的城堡,直是一副乌云压城的凛冽样子。萨尔茨堡此刻褪去了它温情脉脉的模样,显出了这座几百年来大主教宫所在地的气势来。
记得20年前我也曾经爱读过余秋雨的书,有一篇开头他写道:在美国庆祝建国200周年的时候,苏州城已悄然度过了2000年的岁月。但萨尔茨堡显然也当得起这样的赞誉。
公元纪年起萨尔茨堡就已经建城,45年的时候有了城市自治权。而在1600年前,这里就建成了第一座修道院——圣彼得修道院。绵延一千多年的时光,基督教在萨尔茨堡历史上扮演了极为重要的角色。
这是一座在极长的时间里,一直政教合一的城市。这里是大主教的驻地,管辖了今天的巴伐利亚和奥地利的大部分地区。一代代的主教们是萨尔茨堡的最高统治者,所以有了山上那座固若金汤的城堡,有了郊外“喷泉戏诸官”的海尔布伦宫,有了献给情人的米拉贝尔宫,当然,也有了大主教教堂。
只是,萨尔茨堡为何始终在世人眼中有着一份轻盈、温柔、华美的印象呢?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它冬日里蜜糖刨冰般的雪景,还是因为空气中永远挥之不去的音乐声吧。
这座规模远不能跟维也纳、慕尼黑相提并论的城市,竟走出去过那么多位永垂音乐史的大人物。飞扬跳脱、天真甜蜜的莫扎特,率真阳光、曲风浪漫的舒伯特(他出生于维也纳,但也曾长期生活在萨尔茨堡),才华横溢、演绎丰富的卡拉扬……这里好像天生就适合音乐的诞生,春之花夏之风,秋之落叶冬之雪,四季分明而又充满了韵律感。
“镶着金边的乌云”这句说滥了的话,却始终是最适合用来形容莫扎特,也最适合形容萨尔茨堡的。它和他轻佻浮华,却又天真烂漫。莫扎特在这里出生、受洗,在大主教教堂弹奏乐曲开始他天才横溢而又短暂的一生。这城市的人,对音乐有天生的敏感,却又势利肤浅、趋炎附势,莫扎特在萨尔茨堡的日子并不算快活,所以他绝然地离去,毫不留恋。
如果他能够穿越时光回到今天的萨尔茨堡,看着粮食街自己的故居门前一个又一个扮成他的样子招徕游客的街头艺人,看着自己的头像被印在红的、蓝的巧克力球上,满大街都是自己的招贴画,不知道又会作何感想呢?
或许,他只会哈哈大笑,然后啐上一口,说:“屎!”
请恕我,再从9年前开始讲起吧。
那年冬天的萨尔茨堡,天气极好,于是它在我记忆中,就是那闪闪发光的石头路,是树影婆娑的米拉贝尔宫。
而这一次,是大雨将落未落的一个午后。
乘上25路车,从海尔布伦宫回市区。看到盐河了,就下了车,沿着河走上一段。
城堡对岸的这一段河边,树荫长得低低的,太适合跑步与骑自行车了。
然后从莫扎特小桥过河去。
这座以莫扎特的名字命名的桥梁,是横跨盐河的7座桥梁中最出名的一个。不仅仅因为它的名字,也因为在电影《音乐之声》中,玛利亚带着上校家的7个孩子,曾经一起唱着歌走过它。
过了河,穿过一条小巷,拐入莫扎特广场。
远处红色的房屋后面,是萨尔茨堡大学,它有着几百年历史了。而露出一点点绿色圆屋顶的,则是主教大教堂。
站在莫扎特铜像的脚下,从这个角度就能很清楚地看到左边的主教大教堂了。
不急着进教堂,打算先去集市逛逛,吃完中饭再回来。
从教堂旁边的萨尔茨堡大学一侧的道路,往粮食街的方向走过去。大学靠街道的这一边,有一座似乎是钟的东西,非常华美,可上面的指盘我看不懂。
很快,眼前就出现了一片集市。规模并不大,但同样热闹非凡。
各种肉类、香肠、火腿,刚出炉的面包、薯条,以及新鲜的水果蔬菜,都能在这里找到。
水果摊,实在太诱人了。
我们也买了一堆berry,蓝莓呀、覆盆子呀……
也有卖盆栽、玩具、杂货的。
当然还少不了这个——盐。盐可是萨尔茨堡的特产,萨尔茨堡的城市名字Salzburg本身就是德语中“盐堡”的意思。在从慕尼黑到萨尔茨堡的火车上,与我们聊得开开心心的那位先生,就曾向我们大力介绍过这里的盐——采自山上,是岩盐而非海盐。
后来我们去的湖边小镇Hallstatt哈尔斯塔特,也以山上的盐矿出名。
来到萨尔茨堡,如果要买手信,免不了带上一堆莫扎特巧克力。
红色那种是最常见的,价格也很便宜——我在美泉宫买过一包15颗左右,售价5.9欧。后来在城中的专卖店里看到打折的,才3.8欧。
而下面图片中的这种蓝色莫扎特巧克力,Furst牌子是萨尔茨堡最出名的巧克力品牌,他家的这种价格就要贵多了,而且味道不像红色莫扎特那么甜腻,如果是自己尝或者送给关系好的亲朋,那一定要试试这个了。
店里有各种大小、各种包装的巧克力。
还可以自行挑选、自行搭配。
我们买了两包蓝色巧克力球,这是在后来吃饭的餐厅中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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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扎特故居隔壁,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标志——那便是北海鱼店(Nordsee)了。当然这是我第一回见到这间连锁快餐厅,但做攻略的时候,早就熟知它了,因此老远就发现了。
北海鱼店的菜式都与海鲜有点关系,各种鱼、大虾、牡蛎、青口、墨鱼等等。下面这张以及上面的照片,都是海鲜沙拉,大碗下面用冰块冻着。
我们点了一份海鲜炒饭配蔬菜,11.5欧。
饭里面有鱼、青口、墨鱼。
这份是煎鳕鱼和大虾,配水煮土豆和胡萝卜,浇了南瓜汁。
这个饮料Almdudler算得上是奥地利的“可口可乐”,最最常见也最受欢迎。
味道有点像柠檬苏打水,但是有少许酒精含量,像我这种不胜酒力的,喝上一瓶下去还会有点儿上头。
餐后配上我们在集市买的水果。真是很完美的一餐。
北海鱼店里还有咖啡、各种饮料和甜点供应。
吃饱喝足继续行。
北海鱼店的隔壁,这幢明黄色的房屋门口总是围满了游客。原因无他,这里是莫扎特的出生地,现在是他的故居博物馆。
楼下的大门旁边有这样一个装置,想必就是当年的“门铃”了。访客们在楼下大门外,根据自己要拜访的主人家,拉响不同的门铃,自然就能进入了。
这就是莫扎特故居博物馆的入口。左边墙上的红色图案正是一副莫扎特的画像,绘制得十分简陋,甚至有几分搞笑感。
事实上博物馆中没有太多可看的东西,莫扎特死时贫病加交,天才的身后事十分凄凉,棺材被随意葬到了城郊的平民公墓,后来再想寻回时,已不可得。
而故居中当然也没有剩下什么他用过的实物,只要还是一些介绍和陈列,据说还有些复制品。总之去过的人都说不太值得一看,我们也就没有上去。
这位红衣莫扎特就有点吓人了,一直半低着头用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路人,一只手不断地向人们指呀指的,太过迫切,吓得Cappi想拍他却不停手抖。
我们的目标很明确——穿街过巷,回到吃饭前走过的莫扎特广场,去看萨尔茨堡这座当年的主教区最宏伟的教堂。
萨尔茨堡主教教堂(Salzburg Dom)是这里最重要的宗教建筑。
大教堂最初的建造时期可追述到公元774年,当时正是圣维吉尔的时代(745-784年)。自它落成之日起,它就与教廷王侯的一切紧密联系在一起。
在经历了1598年的一场大火后,1614年主教马库斯·史提库斯依照桑提诺·索拉力的设计开始重建这座大教堂。1628年,新教堂由巴黎斯·罗德龙主教主持了大教堂的落成仪式。古伊多巴尔德·图恩主教于1660年让乔瓦尼·安东尼奥·达利欧设计修建了大教堂的穹顶。
在广场的中央矗立着1766-1771沃尔夫冈与约翰·巴布提斯特·哈根瑙尔为希基斯蒙·施拉腾巴赫伯爵大主教建造的圣母柱。它的历史见证了萨尔茨堡教主的至高无上的权力与独立性。
在正墙里面上有4座巨大的雕像:手持钥匙和宝剑的圣徒彼得和保罗,手持盐瓶和教堂模型的州守护神圣徒鲁佩特和维吉尔。
这座规模宏大的教堂,也是莫扎特当初受洗的所在,巨大的穹顶空间极为华美。
中心空间四面都有四个小管风琴,而正对主祭坛的二楼则有一架全欧洲最大的管风琴。
我拍了许多张穹顶,真正的美的确给人神圣的感觉,不由得人不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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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放弃了城堡,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主教宫殿”。
在网上看过别的同学的萨尔茨堡游记,就提到了主教教堂旁边的主教宫殿。里面相当华美,而且也是莫扎特幼年时第一次公开演出的所在。
我们只能自己走上二楼的外面稍微观望了一下,便离去了。
那,就去米拉贝尔宫吧!
两个人一路走走逛逛,看看橱窗。
十多分钟后就走到盐河边。天色倒是比中午经过这里的时候,要明亮了些。
这次来欧洲,发现如今这里也流行起挂同心锁来。以前在萨尔茨堡的这座桥上,可没看到这些。想到现如今连巴黎的艺术桥也变成了同心锁桥,不免有点痛心——艺术桥可是塞纳河上那么多美桥中我最爱的一座啊。
走到河的对岸下了桥,旁边的这座雕塑无比眼熟。9年前我也拍过她,如今她依然。
上面这座雕塑旁边就是卡拉扬的故居了。
故居并不开放,只能从铁栅栏外看到房子的小花园,中间有一座卡拉扬的铜像。
这么看,大师……也不是个高大的人啊。
路过卡拉扬的故居,再往前几十米,拐个弯,就是米拉贝尔宫的入口了。
米拉贝尔宫,原名“阿尔特瑙宫”。这是大主教沃尔夫·迪特里希·冯·莱特瑙于1606年为莎乐美·阿尔特所建的宫殿。莎乐美是当时受人尊敬的商人兼议员威廉·阿尔特的女儿,也是大主教莱特瑙最爱的人。宫殿建成后,他将两人名字各取一部分,合成“阿尔特瑙”。
后来继任的大主教认为莱特瑙与莎乐美的恋情是一段丑闻,于是取消了“阿尔特瑙宫”的名称,改名“米拉贝尔宫”,Mirabell有“美丽”的意思,毫无疑问,这是萨尔茨堡城内最秀美的宫殿。
其实在今天的人看来,大主教的爱情也无非是人性的体现。所以米拉贝尔宫是萨尔茨堡人最常举行婚礼的地方,其宫殿被称为“欧洲最美的婚礼堂”。
从我刚刚坐着的长椅旁边那扇门出去,这座小小的院落里是萨尔茨堡音乐厅。而外面则直通大街。
我们从这儿穿行,出外坐公车,准备回酒店拿上行李去火车站,结束萨尔茨堡的一日。
等车的当儿,在车站旁的古董店里,看到橱窗中的这两个小提琴,真的超级可爱。
左边那个小的,也就只有我的指头那么长,非常精致。
伊丽莎白是外国背包客中比较出名的一家旅馆,从火车站步行约10分钟可以到达。但是需要注意,要先过一座桥去到火车站另一边,而桥的一头在火车站的月台上。(请参见上文的图片)
房间不大,盥洗台和浴室在室内,卫生间是公用的。无电梯,所以最好住在1楼(也就是中国的2楼)。0层的餐厅和前台这里有免费的wifi,房间中则没有信号。
客房内的旅馆介绍文件夹里,有不少实用信息,包括酒店附近的公车时刻表、萨尔茨堡卡和萨尔茨堡交通卡的介绍等等。
结束了萨尔茨堡的一日,时间已至下午。这天剩下的时间,我们要做的就是赶路——从萨尔茨堡去往哈尔斯塔特。
这一段路没有什么特别的故事,于是就以一个攻略来进行吧。
交通:
1、从萨尔茨堡到哈尔斯塔特,有两种方式:一是从萨尔茨堡乘火车到巴德伊舍(Bad Ischl),再从巴德伊舍换火车去哈尔斯塔特。二是从萨尔茨堡乘150公车到巴德伊舍,再转火车去哈尔斯特塔。网上攻略普遍都说第二种走法更快,150公车的班次更多,于是我们也选择了第二种方式。
2、由于哈尔斯塔特是一个既没有售票员也没有自助售票机的无人小站,而且离开哈尔斯塔特前往其他城市的话,大多需要在巴德伊舍转车,因此要先在萨尔茨堡或者巴德伊舍买好自哈尔斯塔特出发的火车票。如果事先不买好票的话,上车也可以补票,但据说价格就贵多了。
3、我们是在萨尔茨堡火车站就事先买好了9月26日从巴德伊舍—哈尔斯塔特的火车票以及9月28日离开哈尔斯塔特那日的团体天票。这种天票可供2-5人出行使用,只限乘坐慢车,但是价格比快车票可便宜至少50%。
4、150公车的起点站在萨尔茨堡火车站门前的公交总站。请注意,不是每一班150公车都到达巴德伊舍的,有些班次是短途车。请事先在萨尔茨堡火车站的Info问讯处拿好150公车的时刻表,以免乘错车或者误车。150公车的车厢上面也有显示屏显示终点站,上车之前注意一下。
5、150公车从萨尔茨堡到巴德伊舍的车票是9.9欧(比之前网络攻略已经涨了0.4欧)。上车之后,坐在左手边的风景比较好,可以看到沿途经过的好几个湖。
(坐在150公车上,车窗外的风景)
150公车的终点站在巴德伊舍火车站旁边,下车后20多分钟就能等来前往哈尔斯塔特的火车。从巴德伊舍到哈尔斯塔特,路上大约26分钟就到。
巴德伊舍本身是一个非常美丽的温泉小镇,镇中心还有一条河流经过。这里是当年茜茜公主温泉疗养的所在,如果有时间,很值得在这里消磨半天、一天。我们第三天离开哈尔斯塔特的时候,就在巴德伊舍玩了大半天。
“Hello!”渡船售票的小哥对着我们微微笑道,接过我递去的钱,麻利地撕下两张绿色的船票,又将票子的一角扯开一截,以示“检过票”了。
我把票根收好,回头看向码头上面的山坡,有个小小的人影正快步走下来,小心地拖着一只紫色的大箱子。待到Cappi上船与我一同将行李安顿好,汽笛声里,渡船缓缓启动。
正是暮色四合的时分,阴雨了一天,此刻远处青黛色的山尖之上,一抹晚霞正映红了小片天空。“明天会是个好天吗?”我心里想着,却没做声。
船上一共6个人,两个跟我们同班火车而来的美国少女,一对韩国情侣,再来就是我和Cappi了。美国姑娘起初极是兴奋,嬉笑着互相拍照,也顾不得此刻光线黯淡、湖景朦胧。两人笑闹了一阵,又让韩国男生帮她们拍合影;我俩见了,也不再客气,6个人趁着横渡湖面的10分钟,竟也拍了无数照片。
“Look!”金发女生指着远处岸边的点点灯火,起伏的山峦脚下像被仙女的魔术棒忽然点了一下,那些木头房子、尖顶小教堂忽然变得清清楚楚,似是极远,又好像瞬间已经在眼前。
不知什么时候,什么缘故,甲板上安静下来,只有轮船的发动机低沉的嗡嗡声。6个来自世界不同角落的人,看着同一个方向,几乎屏住了呼吸。
“太不可思议了……”这声用英语说出的感叹,是所有人的心声。这个在照片上、明信片里见过无数遍的小镇,哈尔斯塔特,就这般近在眼前了。
这一夜,天空幽蓝,没有星星。我和Cappi找到旅馆放下行李,又出门吃过饭。在夜晚静寂无人的小镇街道上缓缓而行,路灯投下长长的影子。分明可以嗅到身边水的味道,却又不像海,竟一丝声响都没有。我们俩坐在岸边的木头长椅上,看着远处山头灯塔的一线光芒,默默无语。
半晌,Cappi叹口气:“这地方,真应该是情侣来啊。”
六个人笑闹了一阵,渐渐安静下来。暮色里,小镇的光影一点一点清晰起来。连最活跃的美国姑娘,也不由地屏息。
心里猜想着,不知道若在阳光下看到这些木头房屋,又会是怎样一番童话场景?
教堂外亮着灯,那里正是纳骨堂。明天我会带着大家去看看这个神秘的所在。
我们住的房间是套房,由一个大房间+一个小房间组成,足可以住下一家四口。
房间外面连着一个露台,眼前就是湖,Cappi惬意地坐在那里,几乎不想下去吃饭了。
不过饭当然不能不吃,但今天走了一天,又从萨尔茨堡几经周折来到哈尔斯塔特,两个人也都折腾累了,便决定上离旅馆最近的那家餐厅吃饭。
这间店也属于一家旅馆,餐厅的门开在后面的一条小路上,非常僻静。因为这条小路通往我们住的旅馆,所以才知道了餐厅的存在。
院子里有两桌客人,我们怕夜里凉,进屋坐在一个单独的角落里。布置得很是温馨。
餐厅的名字……里面都是奥地利乡土料理,价格比镇中心广场附近的那些餐厅都要便宜。只是服务生几乎听不懂英文,不过还好,有英语版的菜单。
我们点了一个套餐(含例汤,沙拉,主食,甜点),又加了一份主食、一个沙拉,以及白葡萄酒。
这是例汤,用土豆、洋葱和猪肉煮的,加了罗勒碎。
沙拉,就一堆菜叶子,简单,不过胜在清爽。
Cappi的主食是维也纳炸猪排配薯条。我们原以为到了维也纳还会再吃上两次著名的炸猪排,不料竟然再没有机会,此次奥地利吃到的唯一一次维也纳炸猪排,居然是在哈尔斯塔特……
味道马马虎虎,还可以咯。
我的主食是烤红点鲑,配烤土豆。大家说这边的烤鱼中,红点鲑比鳟鱼要好吃,所以才点的。鱼肉比较细嫩,倒也没有失望。
最后是甜点。奥地利普通人家或者小餐厅的甜点,一般都是这种自己切开来的黄油蛋糕,配咸奶油。味道算不上精美,但也算是给这一餐一个完满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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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6点,闹钟第一次响。我抬头看看窗外,一片漆黑。
于是调了闹钟,再躺下。
6点45粉,闹钟第二次响。爬起来看看窗外,天似乎蒙蒙亮了,但依然毫无日出的迹象。走到露台一看,才发现竟是下雨了。于是死心,再躺下继续睡。
磨蹭到7点45,起床洗漱。雨仍未停,只能下楼先去吃早餐。
这是站在露台上,看着湖边系着的小船。
向镇中心的方向望去,木头屋顶和街道都湿漉漉的。
旅馆的底层有一间小小的餐室,房东老太太已经准备好了早餐,这个空间现在是专属我和Cappi两个人的了!
超级可爱的木头房子。
坐在餐桌边,眼前是一排窗户,正对着湖景。
窗户下面都种了花草,美不胜收。
开始享受我们奢侈的早餐了。因为下雨的缘故,也不急着出门了,干脆慢慢地好好吃上一顿。
跟之前在萨尔茨堡旅馆里吃到的早餐差不多,基本上都是冷食。
面包、火腿、奶酪,各种面包蘸酱,蛋糕,还有果汁、牛奶和咖啡。
我们胃口有限,所以将吃不完的面包剖开,夹上火腿奶酪、涂上黄油,然后用保鲜袋装起来(再次强调保鲜袋的重要!一定要记得带哦,非常有用),走得累了还可以当点心吃。
离开那天早上也这么干了,带在火车上吃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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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到了山路拐角处一户人家的小屋前。屋檐下有一条木头长椅,旁边都是草木,形成一个小小的围墙屏障,倒是没有被雨打湿。
我们坐在那儿,拿出早上出门前灌得满满的水杯,那一壶热水还温热着。喝口水,吃点儿零食、面包,听檐下雨声淅沥。木头栏杆上青苔茂盛,一只极小的蜗牛缓缓爬过。
Cappi站在屋檐下,拍着雨景。
小屋前的台阶,通往山上的盐矿。
我们在这儿坐了很久,一直到雨慢慢又停了。继续向上攀登了数百米,眼前是一片森林,小路在林间穿过。上面就没有什么人家了,直通盐矿。我们不打算去参观盐矿,于是走到那儿就回头了
准备下山去啦,却见远处湖面上一艘渡船划破水波而来,对岸那处,正是火车站旁边的小码头。我们来去小镇,都是靠着渡船往来接送的。
下了山,从左侧巷弄穿出去,正是小镇的中心广场。此时雨已停,广场的长椅上一群中学生正在老师的指导下写生。
对面那幢显眼的黄色房子是镇上出名的四星级酒店,我们中午就是要在这里吃饭的。
学生画得认真,老师看得很认真。
身后那幢房屋墙壁上,一棵大树生长得正茂盛。在哈尔斯塔特,这种树木与房屋长在一处的景象,并不少见。
走过了中心广场,回头再看看。
照片正中间那幢爬满爬山虎的房屋,是镇上很出名的一家烤鱼餐厅,我们刚刚正是从这间餐厅前的小路穿到广场的。
不过烤鱼餐厅虽然极出名,但不少网友们反映说性价比不高,味道也不算特别出色,所以我们放弃了,决定去黄房子酒店。
吃饭的点儿还没到,先沿着小镇的主路,往湖的另一边行。
经过教堂和墓地。这片墓地背山面海,无论是从西方人的风景角度还是从东方人的风水角度来看,都是极佳的。
墓地旁是小镇的主教堂。
虽然规模不算太大,不过里面是少见的双穹顶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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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教堂,沿着湖边的主路再向前走五六分钟,就到达拍摄小镇“标准明信片”照片的所在地了。
相信很多人早就看过从这个角度拍摄的哈尔斯塔特,而我当初也是被一张同样构图、同样风景的照片所震撼,下定决心来这里的。
而每个来到这里的游客,大概也都会留下这么一张照片。
黄色房子Gruner Baum Hotel,是小镇最大的酒店之一。一楼是餐厅,临湖而建。这一日阴雨,于是客人们都待在室内,气氛暖融融的。
可惜去得迟了些,靠窗的座位已经没了,空着的两张长台子已是被预订了的。后来才知道,那两桌竟也都是中国人,上海人,团队中有男有女有小朋友,却又有人扛着电视台级别的摄像机,不知究竟是什么路数。
烤鱼自然又点了的,依然是红点鲑(21.9欧)。价格比昨晚的餐厅贵了不少,鱼肉的外面更香脆,而内里细嫩,偶尔奢侈一次却也是必须的。
这一餐结账44.7欧,给了2元小费。
在我那份攻略上,原本的计划是吃完午饭乘坐公共汽车去附近的另一个小镇戈绍(Gosaumuhle)。两个镇子相邻,公车不过25分钟就能到达。而戈绍也是一个近湖的小镇,那边的湖就叫戈绍湖。
只是,早上的一场雨浇熄了热情——撑着伞、踩着水还要一路跑去旁边的小镇,实在有点缺乏动力。于是这顿中饭就吃得有些冗长,慢悠悠的,也不着急。
孰料,等到主食全部吃完,正准备要杯咖啡再继续坐坐,隔壁那桌中国人却都呼啦啦地站起来了:“出太阳了,出太阳了!”
我转头去看,可不是,明晃晃的阳光洒满整个湖,看着竟有些炫目。
眼前的哈尔斯塔特忽然换了一张面孔,几乎不认识了。
我又不想去戈绍了——下雨也不想去,天晴了又不想去,唉——很想好好再拍拍阳光下的Hallstatt,何等妖娆妩媚同时有清新干净!
走出酒店幽深的走廊,我们就要站在阳光下了。
站在酒店门口,眼前蓦地一亮,忽然很想唱支歌。
小镇的中心广场后,那片森林也忽然染上了红红黄黄的颜色。这就是秋日啊。
阳光让一切都鲜活了起来,便是一个寻常的篮子、几瓶酒,看上去也那么好看。
没有再往“标准明信片”拍摄地过去,因为曾有位很空很闲的网友,分别在早上10点、中午12点、下午2点在那个地点拍过照片,得到的结论是中午前的光线是最好的,到了下午建筑就都背光了。
但我打算再上一次山,再一次从高处看看复活过来的Hallsta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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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傍晚时分,我们决定去喝今天的第二顿下午茶。
其实主要是为了上网。这是小镇最高级的一家酒店Heritage,就在码头那儿,门口就有醒目的牌子写着“free wifi”。
我们到了哈尔斯塔特还没有机会上网呢,于是准备用一杯咖啡的金钱与时间,赶紧刷个微博、与家人通个微信。
咖啡喝完,明信片写完,专心刷微博。
咖啡馆里另外几桌客人,显见得跟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冲着wifi而来。
我们俩一直坐到所有人都走了,晚餐都快开市了,也结账出来。
今晚,打算吃一顿混合餐,目的地是下午去过的汽车站。
离开码头,先拐进码头旁边的小教堂,就是“标准明信片”照片里可以看见的那座尖顶塔楼小教堂。
这是我们在哈尔斯塔特的最后一夜,而这夜有一位特别的访客,从屋檐上轻轻跃下,穿过露台施施然走到我们的门前。
我从窗户看到客人那优雅的身段,马上恭恭敬敬地打开门,迎接贵客的到来。
“是Peter君吗?”我轻声问。
客人的表情高贵无比,默认了。
“哦,你可真漂亮。”我赞美道。
Peter君可是这间旅馆的第三位主人,每一任新房客它都要拜访一番的。而对人族们毫无例外的欢迎,它早已安之若素。
闹钟在6点45分准时响起。起身向窗外望去,不由轻轻地在心里叹一口气——终于,还是见到了。
小镇似乎还未醒来,远山与湖水都静默着,白云如同长长的鲤鱼旗,拖着尾巴,飘荡在山水之间。虽然不及在其他网友照片中,所看到的弥漫在整个天地之间的晨雾那么壮观,但这份静谧与秀美,已经让我满足。
今天是离开哈尔斯塔特的日子。前晚已经跟房东老太太打过招呼,将早餐时间提前到了7点半。下到底楼的早餐间,桌子已经摆好,跟昨天早上差不多的内容。倒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坐在面湖的位子上,只听刀叉与盘子轻轻碰撞的声音,我们俩很有默契地并无交谈,而把专注都给了眼前的景象。
太阳仿佛一下子就猛地从山背后跃出,湖面上瞬间金光万丈,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镇子极安静,连教堂的钟声都不得闻,而阳光已经洒遍了整张餐桌,让房间变得暖意融融的。
房东老先生一手一个箱子,看起来轻轻松松地就把我俩的大箱子从狭窄的木头楼梯上拎了下来。到了告别的时刻了,忽然听到脚边有“喵喵”的呼唤声。
啊,是Peter君。
老先生一把将它抱起来,极宠溺地揉揉Peter的小脑袋。“它是我们这儿的大明星。”老太太笑眯眯地说。没错,从旅馆的留言簿上就能看到,无数客人都被它的魅力征服,丝毫不嫌肉麻地诉说对Peter君的倾慕。
走出旅馆大门,回头向站在门口的二老和猫咪挥手告别。行李的滚轮在安静的镇上街道行过,那声音,是在说着离情别意吧。
Hallstatt到底值得来吗?这是个颇有争议的话题。看过许多网友说,小镇是美,但也并不至于美得独一无二。这样的小镇,在奥地利湖区数之不尽。所谓“世界上最美的小镇”“仙境小镇”这样的冠名实在太过夸张了。
不过,我敢肯定如此说的旅人定然不曾在哈尔斯塔特住过几晚。如果像来去匆匆的过路人一样,呼啦啦地跑到“标准明信片”所在地拍上几张照片,然后用1个小时在湖边的主路上快步走上一遍,再呼啦啦地跟着大队离去,哈尔斯塔特在你的心里,或许不过是“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而如果你也能像我们这样,花上两天两晚时间安心地在镇上小住,看遍了阴晴多云与大雨,看遍了一花一草还有沿着主人搭好的木头阶梯回家的猫咪,喝过咖啡吃过烤鱼也喂过天鹅,那么在你的心中,永远也不可能忘记这个小镇。风花雪月都是醉人,哈尔斯塔特从不曾自己争过什么“最”的虚名,在游人散尽的清晨与日暮之后,这个小镇数百年来其实从未变过,依然清美俊秀如少女,只待你耐心揭开它的面纱,然后惊叹,爱慕,心醉。
整个镇子还未醒来。
洗漱完毕走到楼下,早餐早已摆好。内容跟昨天差不多。只是餐具已然换了一套,同样漂亮。
到了告别的时刻了,连大明星Peter君也来送行。房东老先生抱起它,立刻就笑开了花。他不太会说英文,只能由老太太在旁解说Peter君受欢迎之程度。
告别了可爱的房东夫妇和Peter君,拖着行李向码头行去。
太阳仿佛突然就跃出山背后,整个湖面一片金光闪耀 。
一个非常美好的晴天。
这一日,路途极曲折,但风景却都极美。
又到了这个我和Cappi认为“小镇最美的角度”所在,其实就是从码头往黄房子酒店的方向拍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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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是我们自己品尝过,有些则来自网络上其他网友的推荐。我们自己吃的餐厅,前面都有贴过照片和菜式、价格。
Gasthof Zauner烤鱼
好评如潮、历史悠久的Zauner烤鱼店。鱼肉很嫩,分量也正好,再加上一杯清香绵长的white wine……两个人约50欧。甜品Salzburger Nockerln(12.9欧)很有特色,很好吃。不过,这家口碑现在不是特别好了。
小镇最大的酒店之一(黄色建筑),就在小镇中心广场一侧。餐厅临湖而建,可以坐在湖边,也可以在室内。餐厅很贴心地在岸边放一篮隔夜的面包,可以供客人喂食天鹅。
大虾非常好吃,也不贵,6个才15.9欧,大虾意大利面(有点辣的,13.9欧),牛肝丸子汤,还有雪糕和白酒都值得推荐。这家的鱼料理也不错,鳟鱼17欧,红点鲑21.9欧。
Heritage Hotel
镇上最大最高级的酒店之一,就在码头边上。餐厅内提供免费wifi,好像在小镇是独一无二的。我们只在他家喝过咖啡,两杯咖啡6.8欧。这里也有正餐供应的,不过我们没有尝试。
Gasthof Weisses Lamm
家庭旅馆并附设餐厅,位置比较隐蔽,在博物馆旁边的小广场后部一条小路进去,这条小路同时也会通往我们的旅馆。
套餐都很划算,价格在10-12欧之间,包括例汤、沙拉、主菜和蛋糕。烤鲑鱼配土豆和沙拉,16.5欧。白酒1.8欧。味道还可以,价格很实惠。
Kebat(土耳其烤肉)
码头旁边就有一家小小的Kebat店,家的肉烤得不错,量也不少。
烤鸡和热狗铺
小镇汽车站旁边有一家流动车售的烤鸡和热狗铺,半只鸡4欧,也有饮料供应。可以打包也可以坐在那儿吃。
Private rooms Gummerer
相当值得推荐的旅馆,只有顶楼的2个房间可供出租。其中我们住的房间是一个套间,包括一大一小两间,一共可以住4口人。还连着一个私家露台,直接面湖,风景绝佳。
旅馆由老先生和老太太两人经营,如果需要上网,可以去使用老先生的书房电脑。不过我们在喝咖啡的酒店用了免费wifi之后,也就没有去用房东的电脑了。
房间内的设施极为完备,还有电视、录像机、音响,柜子里还有急救包、针线包,甚至还有近10种桌游、玩具和牌!考虑得非常周到。
盥洗室和浴室在套房内,卫生间是楼层公用的。卫生间里有吹风机、洗发水沐浴露须后水、毛巾等等。
旅馆的留言簿上,每个客人都极力赞美这里。有很多很好玩的留言,我还拍了下来。
有作画的上海游客。
有留下自己照片又不好意思地将脸挡住的韩国人。
还有把台湾全家便利店发票也贴上去的客人……
接上回,我们站在码头上,等船离开哈尔斯塔特。
8点50分,船来了。
湖面上一群天鹅,竟随着渡船起舞。那场景如梦如幻。
渡船靠向码头,旁边还有一只天鹅伴随。
搬着行李上船,售票的小哥依然笑眯眯地说Hello,而这一次,是告别。
船启动离开码头,这就是我们吃过午饭的黄房子酒店。
渐行渐远,直到船至湖的对岸。
又一次经过一番跋涉,把箱子艰难地弄过了工地的瓦砾堆和石子阵。
看,Hallstatt的火车站当时是这个样子,而我们来时所乘的车厢比较靠后,压根看不见Hallstatt的站牌,所以几乎错过了站。
去往巴德伊舍的这一程火车,26分钟,每张车票3.8欧,买2张好像是优惠的,6.5欧/2张。
这个票是我们在萨尔茨堡就提前买好的哈尔斯塔特—巴德伊舍来回票,根据网友们的攻略而买的。不过我们其实当天还买了团体天票(32欧),应该当天内可以任意乘坐慢车的,所以这2张票大概其实是不用买的……
一路上,左手边的风景更美一些,因为全部是湖景。
继续左手的湖景。
右手边则是山景。偶尔也有这样的河流经过,也是挺美的。
到达巴德伊舍的火车站。2天前,我们也是在这儿乘上去哈尔斯塔特的火车,而今天,兜完巴德伊舍,我们将踏上前往维也纳的征程。
出了火车站,穿过马路,沿着对面那条主路一直前行,很快就能到达小镇的中心。
周五,赶集的日子。
在开始巴德伊舍的游记之前,先来看看这里的市集吧!
各式蔬菜水果,当然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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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也曾怀有一个公主梦,如果你也看过数遍《茜茜公主》,那么来到巴德伊舍(Bad Ischl),哪怕是第一次,眼前这一切或许也会似曾相识。
她笑语盈盈,说:“嘿,看我钓到了什么?”
他那时风华正茂,在初见的一刻,两个人的人生就已经注定改变。
这场邂逅,在巴德伊舍。
那次盛大的订婚,也在巴德伊舍。
只是婚姻如人饮水,冷暖惟自知。很多年之后,对弗朗茨?约瑟夫皇帝来说,人生若真能只如初见,那该多么好;而对于伊丽莎白皇后,假如时光倒转,或许她宁肯没有陪伴姐姐来到巴德伊舍,没有过上那表面“童话”、内心痛楚的皇后生涯。
与维也纳不同,今天我们走在巴德伊舍小镇里,几乎看不到太多与茜茜公主或者哈布斯堡王朝有关的东西。
不过事实上,这座以温泉出名的小镇,与奥地利王室有着不解之缘。传说,100多年前的弗朗茨?卡尔大公与妻子索菲结婚已久却膝下无子,维也纳的医生建议他们到巴德伊舍休养。或许是此地的温泉确有奇效,或许是这里的山水风光令人心情舒畅,总之,大公夫妇后来连得数子,其中包括后来的弗朗茨?约瑟夫皇帝。
二十多年后,年轻的皇帝又在这里对茜茜公主一见钟情,两人订婚后,索菲女大公将此地的一处宫殿送给他们二人作为夏宫。弗朗茨皇帝极为喜爱巴德伊舍的景致,称这里是“地上的天堂”。
“地上的天堂”,对皇帝的这一形容,我和Cappi在第一次听到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点头,深以为然。
小镇被群山环绕,每到冬天,山头上落着一层雪,戴上漂亮的白帽子。特劳恩河蜿蜒流淌,将镇中心绕了一圈,河水极清澈,底下的水草鹅卵石都清晰可见。在深秋初冬时节,河岸两边满眼的金黄树木,阳光一般耀眼。深深呼吸过河边清冽的空气,再去温泉馆泡个够,人生夫复何求。
1896年7月16日,伊丽莎白皇后走出巴德伊舍宫殿的大门,开始了又一段新的旅行。自从心爱的儿子去世,她便心灰意冷,寄情山水之间,旅行成了皇后排解忧伤、打发时间的方式。一路走走停停,一去便是两年,她却再未归来。1898年9月,皇后在日内瓦被一个意大利无政府主义者刺杀。弗朗茨皇帝听到她的死讯,沉默了很久之后,对贴身男仆、也是他忠实的朋友说:“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这个女人。”
童话故事总要终结,最好时针永远停留在“从此,他们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只是,故事虽然大多不真实,巴德伊舍的美却毫无疑问。古来隐士皆爱的山、水、风、雪、花、月,这里都是最美好的,假若你也是那位厌恶王室繁文缛节的公主,你也一定时刻渴望着逃离维也纳,只愿长住巴德伊舍,从此不理世间事。
巴德伊舍就这么一条商业街,要迷路,也难。
镇子实在迷你,很快“商业街”到头,前面就是特劳恩河了。
这是河边一间花店,卖的并不都是娇艳的玫瑰、百合,更多的是这些。
正对商业街的这座桥,是特劳恩河上所有的桥中,最美也是最大的一座。
我们在桥上走了两个来回,从此岸到彼岸,再自彼岸到此岸,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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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的著名教堂太多了,而小镇上的这座圣尼古拉斯教堂泯然其中,似乎没什么特别,也从来没有在其他网友的游记中看到过它的身影。甚至在网络上也查不到什么资料,只在wiki百科中提到一句,它的前身始建于1344年。
但它依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很多人说:在欧洲,看教堂看博物馆到后来都看得审美疲劳了,没什么差别。我却并不这么觉得,正如黄种人看上去都是扁平面孔黄色皮肤细巧的骨骼,但每个人的容貌气质神采以及每个人的故事,细细看去都全不相同。
Bad Ischl的教堂,是我见过的最精致的彩绘教堂。
它的结构并不复杂,也很少雕像,除了主祭坛甚至没有多少金色装饰。但是我还没有见过哪个教堂像它这样,由画师们极为耐心地将每一个角落都认认真真地画满了图案与画面。
我们驻足一阵,悄悄地离开。走时轻轻地关上了教堂沉重的大门。
出了教堂,恍若做了一场梦,重回人世间。
站在台阶上,目光越过熙熙攘攘的街市,对面是这座黄色的建筑。从之前其他网友贴出来的Bad Ischl地图来看,那位网友把这座房子标注着“温泉宫”。不过看房子上面写的文字,再google翻译一下,又似乎是学校?
请知道的同学们不吝赐教一下。
我们并没有过去看个究竟,也不再驻足,就走下教堂的台阶,汇入集市之中。
也没有什么叫卖招徕的声音,买的人和卖的人似乎都从容得很,细细挑选,认真看,偶尔问价,也不多还价。
我们都喜欢各种本子、卡片、唱片和书,碰到这样的摊子总忍不住要驻足的。
再向前,小摊渐渐疏了,不再密密地排满街道两边。两边可以看到商店、餐厅、药房和剧院。
走到交叉路口,看看街心喷泉处的圣徒雕像。阳光温柔地洒下来,被茂密高大的树木枝叶筛过,落在肩上是细细密密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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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巴德伊舍的午餐,我们吃了两顿。
第一顿,在麦当劳。
人在异国,吃麦当劳是一件非常屌丝的行为。但有些时候,麦当劳也好,肯德基也好,就是异乡里一缕熟悉的安心味道。当你饥寒交迫的时候,当你刚刚吃了一顿不知该如何形容的餐食之后,麦当劳永远抚慰你的身心,让你知道在这里,永远不会吃错……
我们在这儿尝了一种国内没见过的新品种——某种面条。做法有点像中国人的拌面,口味则更像印度餐。酸甜麻辣,什么味都在里面体现了。不过神奇的是,也并不难吃。
当时我还没有想到,这一天又是极其漫长的一天,而这种面条,我们一天里面就连吃了两顿。
命运永远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
吃完第一顿,在麦当劳里满意地刷上一阵免费微博,我们出发去吃第二顿。
奥地利人看起来严肃,其实很会享受生活。看这种露天酒吧!用一圈玻璃围起来,中间是巨大的遮阳伞。大太阳时可以遮阳,下雨天又可挡雨,简直进可攻退可守,让人赞叹啊。
第二顿的目的地,是著名的皇家糕点店Zauner。它诞生于1832年,是当年奥地利皇室贵族在巴德伊舍的时候必定会光临的店家。
糕点店就位于我们之前路过的步行街,小镇唯一的商业中心。所以你绝不会错过它,如此堂皇,这么艳丽。
一进门,就是这个巨大的环形蛋糕柜台,各种各样的甜点蛋糕巧克力足足摆了一整圈。
在这里点好你要的糕点冰淇淋,女侍者会给你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序号。然后进店堂里找位置坐下,点饮料和其他食物,并把糕点号码纸给服务生就行了。
靠门口的那些位置,墙上还挂着茜茜公主和弗朗茨·约瑟夫皇帝的肖像。
我们每人点了一份蛋糕和一杯饮料。
这是网上好评如潮的栗子蛋糕,不算太甜,奶油也不腻。不过说实话,也没有太出人意料的好。
另一份是水果蛋糕。上面铺着厚厚一层浆果,淋上果酱,蛋糕外面一圈是特别香的杏仁,味道出奇的美味。
妹子点了杯咖啡,这个叫什么我有些忘了,是在espresso上面加上许多奶泡。Cappi嫌味道太重太苦,我倒是喝得惯意式浓缩,于是拿自己点的茶跟她换了。
伯爵红茶,本来是我点的,后来换给了Cappi。
茶叶是放在金属茶勺里的,泡一阵子就可以捞起来,以免茶味涩苦。旁边还有一杯水,一碟焦糖,一块巧克力。哪怕不再点蛋糕,也是一顿舒舒服服的下午茶了。
Zauner自家还出品自制巧克力,价格比工厂品牌巧克力贵,略便宜于萨尔茨堡的蓝色莫扎特巧克力。我买了好几盒,回来分给同事们。
这是一个秋光格外温柔的下午,黄昏的阳光是艳丽的橘色,温柔地笼罩下来,在Cappi的头顶染出灼灼的光华。
傍晚的风并不太凉,影子长长地拖在站台上,我们俩都默默地坐着,10分钟,20分钟,30分钟。她关掉手中的电子书,抚平了衣角,然后站起来。我转头望向远方,西斜的夕阳忽然刺痛了眼睛。
“来了。”Cappi低声说。
5个小时前,当我们离开Bad Ischl踏上前往维也纳的路途时,心情有些忐忑,毕竟这一路我们需要转车3次,从下午13:36一直到19:40,旅途长达6小时。这就是省钱的代价,如果乘坐奥铁OBB快车,全程约3个半小时,而两个人的票价高达90多欧元。反正这个下午也没什么事,巴德伊舍也已经逛得够尽兴,我们遵从网友们的攻略,决定使用团体天票einfach-Raus-ticket。
车票是几天前在萨尔茨堡火车站就预先买好的,第一程从Bad Ischl到Attnang-Puchheim。上车前曾经发生过一次小意外,列车临时改了站台,广播用德语说了几遍,我们却完全听不懂。眼见列车停到了隔壁站台,人们哗啦啦地上车,我们俩有些慌张,我拉住一位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大叔,把打印出来的转车时刻表指给他看,他立刻点点头,指着那列火车,说:Yes,Yes!
幸好Bad Ischl火车站太小太迷你,换站台无须下去走地道,直接跨过铁轨就行。饶是这样,我们俩拖着巨大的行李箱上下月台依然气喘吁吁。上车时,那位站台大叔主动上来帮了我俩一把,待到列车门关上,火车长叹一口气,启动,Cappi忽然道:“谁说欧洲人绅士的?这还是第一个主动帮我们搬行李的男士,可惜……是位大叔。”
沿途风光秀丽,依然会经过好几个湖。
第二程的目的地是林茨,在这里需要停留近一个小时。
林茨是一个大城市,火车站自然也是个大站。我俩在这里吃吃麦当劳下午茶,刷刷微博,逛逛超市,买了一堆零食。
这个是奥地利很常见的一个乳酸饮料和酸奶牌子,味道还不错。
第三程到达Amstetten NO,悲剧发生了。
因为从林茨出发的火车误点了5分钟,而在Amstetten的转车时间仅3分钟,且不是同一站台。我们在列车驶入Amstetten火车站时已经忧心如焚。Cappi眼尖地看向站台对面,说道:“不用走地道,对面就是我们要转车的4A站台!”而此刻,那个4A站台上正有一列火车停靠在那里,分明就是我们要转的车嘛!
一下车,许多人呼啦地涌出去,直奔对面的火车。我们也不例外,匆匆忙忙把行李搬上去,很快车就开了。我忽然从车窗中看到站台上那几个泰国少男少女,他们刚才就坐在我们后面一排座位,旁边有个奥地利人一直与他们用英语搭讪,我分明听到他们曾说过,目的地也是维也纳西站。
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20分钟后,车到下一站。恰此时乘务员走到我面前查票,看过我们的团体天票后,他点点头转身要走。我赶忙叫住,飞快地问:“请问,这车是去维也纳西站的吗?”
他扬起眉毛惊讶地看着我,然后道:“No,no,你们坐错方向了。”
晴天霹雳!我们俩顿时有点傻了。乘务员迅速走到车门口,伸出半个身子对着火车头方向做“且慢”的手势,尖锐地吹了几声哨子,然后二话不说地拎起我的箱子就下车。
“记得,乘坐反方向的车!”他站在车厢门口,对着我们微笑挥手。我们俩依然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甚至忘记抬起手作别。
就这样,在这个陌生的、名气奇长的小站,开始了漫漫等待。
反思了半天刚才乘错车的问题,想来应该是该4A站台的前一班车也误点了,我们冲下车的时候,连看都没看4A站台上的信息显示屏,太过自信也太过匆忙。至于前往维也纳西站的那班车,应该是下一班。
错误已然铸成,也只能既错之则安之。
我们俩徘徊在那个陌生的小站,乘错的列车施施然离去。而站台上的一位中年男士显然看到了整个过程,怜悯地看着我们。
他英语几乎不会,却拉着我指指月台上的大屏幕。我看了又看,再研究了一番站台上贴着的列车时刻表,终于明白我们首先要做的,还是回到Amstetten,再从那里乘坐去维也纳西站的火车。
25分钟后,去往Amstetten的列车来了。中年人主动帮我们搬上了行李,又坐在后面一排座位上,慈祥地看着我俩。
到站后,他又对着我们使劲招手,一马当先下到站台地道里,那里有数个显示到站和出发的大屏幕,他用手指在屏幕上一个个点过来,找到“维也纳西站”再看时间和站台号,然后又带领我们冲上站台。
“嗯!”他指指脚下,欣慰地笑了。
距离刚刚看到的时间还有10分钟,Cappi坐下来看着行李,我却又一次跑到了地下通道。刚刚被中年人一番指挥,昏头昏脑根本没看清楚屏幕显示。像我这种不把一切都100%搞清楚的性格,实在放心不下。
重新仔细研究一番才发现,10分钟后的确有一班前往维也纳西站的列车,但……那时快车!我们使用的天票按理说是不能乘坐的。
犹犹豫豫之间,火车倒是已经进站了。我看着车头上用帅气的姿势走下来的列车员,立马冲上去把自己的转车表和车票给他看,他微微点头说:“这班车,你们能乘的!”“真的?”“真的!”
我回头对着Cappi使劲挥手,两个人飞快地将行李搬进最近的一节车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喘了几口气,肚子倒是饿了。
已经7点半了,我们还没吃晚饭。国王湖那晚的悲惨遭遇似乎又在重演,所以当那位列车员走到我们面前检票时,我再一次问他:“这张天票,真的能乘这列车?”
他似乎刚刚发现到票子的问题,皱了皱眉,在我身边坐下来,然后唰地掏出一本厚厚的时刻表,研究了几分钟后抬起头说:“天票确实不能直接乘到维也纳西站。不过从这里到X站之间的路段是可以乘的,你们到X站之后,在某站台换乘某某号列车,就能到达了。转车时间是30分钟。”我赶紧掏出本子和笔,把X站、某站台和某某号列车统统记下来。
其后的一切都还算顺利,当然时间是大大地耽搁了。等待转车的30分钟时间里,我们俩已经饿到头晕眼花。车站的其他餐厅、面包房都关了,唯有麦当劳依然明亮温暖照人心。于是,我们买了一盒面条——今天的第二盒面条。尽管味道普普通通马马虎虎,但是热气腾腾的面条下去,简直要感动得流泪了。
维也纳,我们来了。
10月1日,阴,有时有阵雨。
迷迷糊糊中醒来的时候,窗帘外天色朦胧。外面走廊上面已经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说话的,房门开关的碰响声,此起彼伏。
伸手在枕头旁边摸到手表,就着微弱的光线看一眼,7:10。
不禁呻吟了一声。昨天折腾到酒店已经是晚上9点,尽管累得不行,还是把行李和物品都理了一番,把东西该放哪儿放哪儿。我们在维也纳将逗留3个晚上,这是本次旅途中住得最久的一间旅馆,自然要收拾得舒服一些。
闹钟定的是8点。我把头埋进被子里,把外面那些乒乒乓乓声统统挡住,朦朦胧胧又睡了过去。也没真的再睡着,再次睁开眼睛看时间,是7点45。对着天花板看了1分钟,下定决定,翻身起床。
这个早上我和Cappi磨蹭了1个半小时。洗漱,换衣服,烧水做咖啡,把昨晚在面包房里买来的面包吃了个干净。一边是早餐,一边是微博,两边都欢快。
昨晚在酒店接待处办check in的时候,旁边的沙发区窝着好些人,捧着手机、iPad、手提电脑,屏幕的光照在脸上,人人表情严肃。
Cappi问:“请问,这里wifi的密码是?”
那个金发姑娘立即拿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网络名字和密码。然后笑道:“本来是只有公共区域才能收到信号的,不过,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住在1楼。”(1楼也就是中国人的2楼)显然,这边的wifi信号很不弱,隔着一层楼板依然强劲,于是我们俩可以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舒舒服服地上网。
9:15,到了出发的时候。我把水壶灌满了热水放进了背包,再抽出一把折叠伞交给Cappi。“走吧,看这天,大概会下雨。”
旅馆旁边的路口,两排金色的树木明亮得能够刺痛人的眼睛。可惜没有阳光,不然会更加美。
今天的目标很严肃,很帝国,很有文化。美泉宫,美景宫,中央公墓。
美泉宫位于维也纳的西南部,据百度百科说,这里曾是神圣罗马帝国、奥地利帝国、奥匈帝国和哈布斯堡王朝家族的皇宫,如今是维也纳最负盛名的旅游景点,美泉宫及其花园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美泉宫的名字来源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蒂亚斯(1612年至1619年在位),传说1612年他狩猎至此,饮用此处泉水,清爽甘冽,遂命名此泉为“美泉”,此后“美泉”成为这一地区的名称。
马蒂亚斯的继任者经常以这里作为夏季狩猎之地,并建造夏季行宫。1683年土耳其人进攻维也纳,将夏宫毁坏。1696年,神圣罗马帝国御用建筑师约翰·伯恩哈德·菲舍尔·冯·埃拉赫奉命在毁坏的夏季寝宫之上建造皇宫,建成后来美泉宫的主体。1743年,奥地利女皇玛丽亚·特蕾西亚下令在此营建气势磅礴的美泉宫和巴洛克式花园,总面积2.6万平方米,仅次于法国的凡尔赛宫。
走出地铁站,就能看到很明显的标识。很显然,对于陌生游客来说,来到这个站的目的地只有一个,美泉宫。
招贴上的这一位,就是弗兰茨·约瑟夫一世皇帝,茜茜公主的丈夫。
美泉宫设计时的规模和豪华程度与法国的凡尔赛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由于哈布斯堡王朝的财力与法国的波旁王朝相比,还是有限,因此原设计并未能完全得以体现。
现在的美泉宫共有1441间房间,其中45间对外开放供游客参观。整个宫殿是巴洛克风格的,但是其中有44个房间是洛可可风格的。
在售票处外面拍的照片。这一排屋舍中除了售票中心,其他房间是旅游纪念品商店和小咖啡厅。
我在购票中心下面,上了本次旅行的第一回有偿厕所,0.5欧元。
去过凡尔赛宫的人,看到美泉宫这个虽然宽阔但是也有些单调的正面庭院,还是觉得有点差距的。照片远处宫殿的外面聚集了不少游客,那里正是入口处。
这次德奥之行,最有些不以为然的,就是不少地方不允许拍照。
美泉宫虽然豪华,但仍然远比不上凡尔赛宫;德累斯顿的绿穹博物馆虽然令人瞠目结舌,但是其收藏的珍贵程度以及数量,都不能与卢浮宫相提并论,可凡尔赛和卢浮宫都能任拍,只要不用闪光灯,美泉宫和绿穹等等地方,却完全不允许带入相机——实在是,有点太小家子气了!
进入一层,看到的第一个房间,是Guard Room警卫室,这个房间有多扇门,四通八达,可以很快赶到楼层的各个地方。而无论是前来觐见的客人,还是王室家族成员,也都需要最先通过警卫室。
旁边的一个走廊小房间,是Adjutants Room副官房间,警卫官们值夜的时候,可以在这里轮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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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花园,走到“山脚下”,那里是一组海神喷泉,“依山”而建,倒是颇有气势。
登上台阶,可以一直走到喷泉的后面,从喷泉中心的“空洞”可以拍摄到下面花园的全景。
不过排队拍照的游客实在太多了,而且由于前面有喷泉水流泻,形成了类似“水帘洞”的感觉,其实看不大清楚花园,所以我就没有拍。
转而走到边上,拍下了自海神肩膀后看向花园的感觉。
美泉宫的最高点Gloriette,也被大家称作“凯旋门”。
这座建于1775年的建筑,是由奥地利皇家建筑师Johann Ferdinand Hetzendorf von Hohenberg所设计的,最初被用作餐厅和皇帝约瑟夫一世的早餐室。现在,“凯旋门”内有一家咖啡厅,游客也可以登上凯旋门眺望维也纳的全景。
登顶貌似需要门票,2欧/人。
不过,在Gloriette就可以俯瞰整座美泉宫以及维也纳的城区了,所以真正花钱登上凯旋门的人是很少的。
最远处那座醒目的教堂,就是史蒂芬大教堂了。
慢慢地从山坡上走下来,道路都是沙石铺就的,一路下来,我的黑色布鞋已经变成了灰色。
走到这座雕塑前,还有一段小插曲:几个奥地利男青年看到我对着雕像拍,个个都兴奋地手舞足蹈,成功地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之后,用手使劲指着自己,又指着我的相机。于是我按下快门,抬手对他们做个OK的手势,几个人就高高兴兴地唱着歌走了——外国青年真是欢乐多。
男青年照片效果不佳,我就不上了,单上一张雕塑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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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美泉宫,在门口又见到了莫扎特先生。
他的身影在奥地利,还真是无处不在。
参观美泉宫是一份体力活,而下午,我们的征程漫漫,行程绝对不比上午轻松,所以中午当然要吃一顿好的。
我们的选择是,Purstner的烤肋排。
还记得在美泉宫的章节中,我曾经说过,皇室成员们家庭聚餐时,通常所吃的都是维也纳乡土菜肴。而肉食,则是维也纳菜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
说到维也纳的餐厅,最出名的特色菜无外乎三种:烤肋排、炸肉排,以及炖肉。原本这三种特色菜我都安排了相应的著名餐厅,不料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真正成行的,唯有第一家。
Purstner无疑是肋排世家中最出名的一家,他家的晚餐实在太火,据说不预订的话,通常根本不被允许而入。而我早在出发前两周,就已经早早预订好了座位。
原本订的时间是前一天晚上,也就是我们到达维也纳的当天,时间是晚上8点半。
可惜因为转车的时候乘错了方向,误了时间。我们也曾在那个陌生的小站等车时打过电话到餐厅,不料对方一口德语,而我们只会说英文,双方鸡同鸭讲,最后只得无奈放弃。
记得做攻略的时候,很多同学都说过,如果没能预订上又实在想吃,那就中午去吧。在德奥,午饭并非正餐,很多人都是靠三明治草草了事的,餐厅里人不多。
果然,当我们1点钟到达Purstner的时候,整个餐厅空荡荡的,不过是三四桌客人,很难想象这里晚上一座难求、排队都等不上位置的壮观景象。
餐厅本身的装潢就很有特色,外间如同乡村小屋,墙上挂满老照片镜框,还有各种禽鸟和动物标本。
聊了几句才知道,这位五十多岁的阿姨与同伴一起走中欧一线,分别是奥地利、匈牙利和捷克。她一早就听说这间餐厅出名,可惜临行前预订时却被告知昨晚早已订满(我想起了被我们浪费掉的名额……)。于是中午前来碰碰运气,同伴对肉食没有兴趣,两人便分头行动。
她的英文并不太流利,但一看就是外出惯了的,毫无畏惧、轻松随意,拿着大单反嚓擦拍照,又熟稔地在英文菜单上指指点点,不需要说太多话就轻轻松松点完了菜。
末了,她又把相机递给我:“帮我留个影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一口答应,连拍数张,留下了她笑眯眯的瞬间。
上菜了,这次没有点酸甜柠檬味的Almdudler,而是要了矿泉水。
只点了一瓶,因为我吃饭时候本身就不怎么喝饮料。侍者很有经验,直接就配了两只杯子。
我和Cappi各要了一份汤。
这是维也纳牛肉汤。汤底是牛肉清汤,加入了土豆、胡萝卜和一种类似粉丝的东西,再撒上香葱。
另一份是牛肝丸子汤。
汤底同样是牛肉清汤,里面有五六个牛肝做的丸子,味道很醇厚,不过吃多了容易腻。
汤里还加了蛋丝,跟中式汤的做法还挺相似的。
重头戏上来了,Purstner的特色烤肋排。这一大份,两大条的足有20多根骨,还配送了烤土豆、凉拌蔬菜丝,以及两种味道的蘸酱。价格才13.9欧,性价比真的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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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巴洛克风格的宫殿,分为上美景宫和下美景宫。
它曾是哈布斯堡家族成员欧根亲王的宫殿。在欧根亲王去世后,美景宫于1752年成为特蕾莎女皇的产业,而现在的美景宫是奥地利美景宫美术馆的所在地。奥地利的国宝画家古斯塔夫·克里姆特(Gustav Klim)的不少名作就在这里陈列。
最出名的,当然是《吻》了。
上美景宫是宫殿的主要建筑,规模虽然比皇家宫殿要小许多,但是细节上也完全不含糊。
正面的宫殿建筑上部,有着哈布斯堡王朝的徽章标识。
上、下美景宫之间隔着一个花园,远处正对着的那座看上去颇为朴素的宫殿,就是下美景宫了。上、下美景宫如今都是美术馆。
当天,花园里正有一对新人在拍照、行礼,我没好意思正大光明地跑上去拍新郎新娘,只拍到了伴娘伴郎。
离开美景宫,依然乘坐D路有轨电车。这次乘的是新车,车厢宽大温暖,门旁的照顾座位边都有一根“皮带”,可以拿来拴住婴儿推车,以免在车辆行进过程中滑动。
广场对面是一组十分特别的现代雕塑,有奇怪的音乐声不断从雕塑处传来。不是常见的交响乐,而是那种类似机器完成的作曲,八音盒一般没有感情的机械音乐声。
雕塑则是黑色金属制,对这一处我的了解也甚少,有清楚的同学们请不吝赐教。
灵魂安息的雨夜
二十多年前我还是个小女生的时候,每次弹到贝多芬晚年的奏鸣曲,总觉得曲调极为奇怪,谈不上好听,仿佛一个人被困在网中,四肢极力伸张却始终无法破网而出,其中的沉郁、苦涩与愤懑,即便我还在“不识愁滋味”的年纪,也能从指尖中深深感受到。
站在中央公墓的贝多芬墓前,我忽然又想起了这些陈年往事。写下那些奏鸣曲时,贝多芬已经耳聋,所有的音符不再通过耳朵来聆听,节律、平衡、和弦都不再重要,一切都纯出于心声。他是那么骄傲、那么热爱自由的人,却一生不可得自由。童年时困于父亲的鞭子之下,而45岁以后双耳完全失聪,从此困在无声的世界里。曾经的少年意气风发,温柔心境,都早已被时间磨砺而去,写下过《致爱丽丝》与《月光曲》的天才年轻人,死于1827年那个格外寒冷的初春。
我们在维也纳的第一天,阴雨日。走进中央公墓的时候,天色已经阴沉无比,乌云堆积,酝酿着一场大雨。
这座面积非常庞大的公墓,容纳了一百多万个安息的灵魂,按照宗教信仰的不同而被划分为基督教墓区、犹太教墓区、伊斯兰教墓区等。而其中最为出名的一块所在,就是音乐家墓园。维也纳有“音乐之都”的称誉,那些生前在维也纳创作、演出、爱过笑过也苦痛过的音乐大师们,死后也永远地长眠在这座城市。
莫扎特与贝多芬两人生前交好,莫扎特年长些,他在听过初到维也纳的青年贝多芬的演奏后,曾说过:“这个人将给世界带来一些值得听的声音。”
而贝多芬也真心地仰慕莫扎特,为他写下过这样热情洋溢的文字:“我过去一直是莫扎特最热烈的崇拜者之一,我现在和将来仍将是如此,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息。我认为您的作品在所有其它剧作之上,每当我听到您的新作就心花怒放,并且对它比对我自己的作品还要感兴趣:总之,我倾佩您并热爱您……您将永远是我最敬佩的当代人,如果您能给我写几行字、给予我莫大的快乐,我将感到宽慰,艺术将所有人汇集在一起,特别是那些真正的艺术家,您或许容我把自己也归于这类人的行列中。”
这对生前惺惺相惜的音乐大师,死后的墓地也相伴在一起。莫扎特纪念碑在整个音乐家墓园的正中,四周环绕着勃拉姆斯、舒伯特、斯特劳斯……每个名字都曾熠熠生辉,写下过动人心魄的乐章。
广为人知的一个说法,是讲莫扎特去世时贫病交加,被草草葬在平民公墓,连墓碑标识都没有。待到后人想去寻访,已经再也无法确认哪具骸骨属于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音乐天才。所以今天在中央公墓音乐家墓园的,只是他的纪念碑。
也有传说,莫扎特去世的第二天,就在维也纳的斯蒂芬大教堂举行了他的追思弥撒,并被下葬在中央公墓。这种说法未经证实,但无论如何,表达了人们的一份美好心愿。
离开的时候,雨滴终于落下。我和Cappi坐在有轨电车里,跟着车辆轻轻摇晃着,慢慢从市郊去往城区。大雨打湿了车窗玻璃,氤氲着水汽,窗外的一切都不再分明。去过墓地后总会有些怔忪,尤其是在这样落雨的傍晚。
于是来到市中心,我们便一头钻进了帝国饭店,想用一顿喷香的下午茶,来安慰快要冻僵了的魂灵。
收起湿漉漉的雨伞,自有微笑着的侍者优雅地接过去,然后将我们引入窗边的座位。点了维也纳Melange咖啡、卡布奇诺咖啡,还有一块Imperial Cake。比起著名的萨赫咖啡馆的蛋糕,帝国饭店的招牌蛋糕外面裹着一层巧克力,内里的蛋糕有着一层又一层的丰富口感,奶油、巧克力、杏仁的滋味在口中交融,伴着咖啡厅里无处不在的轻轻钢琴声,紧绷了一整天的心情,在这刻也柔软下来,像是泡在热水里,暖意自心散发到四肢百骸。
临去时,从依然微微笑着的侍者手中接过雨伞,那钢琴调子却忽然一转,轻轻巧巧的几个音符出来,竟赫然是“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几乎可以合着那旋律哼出歌词。我们震惊地回头,坐在钢琴背后的中年男人轻轻地点了点头,嘴角慢慢翘起来,绽放成一个灿烂的笑容。于是我们也忍不住露出笑,然后转身,走入维也纳夜晚的蒙蒙细雨里。
这是个让灵魂都可以安眠的静夜,维也纳的第一天,安然美好地结束了。
进入中央公墓的时候,天色已经非常阴沉。
小约翰·施特劳斯(Johann Strauss,1825-1899)
老约翰·施特劳斯长子,奥地利著名的作曲家、指挥家、小提琴家、施特劳斯家族的杰出代表。
出生在维也纳一个音乐世家家庭,与父亲同名。被世人誉为“圆舞曲之王”。1844年组成自己的乐队,演奏本人和父亲的作品。1855-1865年应邀在圣彼得堡指挥夏季音乐会达十年1863-1870年任皇室宫廷舞会指挥。1899年,约翰·施特劳斯逝世时,维也纳人民举行了十万人的盛大葬礼。
弗朗茨·舒伯特(Franz Schubert,1797.1-1828.11)
奥地利作曲家,出生于维也纳郊外的教师家庭。自幼随父兄学习小提琴和钢琴,少年时即显示出他在音乐创作上的特殊才能。
舒伯特的一生是在贫困中度过的,艰难的生活使他过早地离开人世。然而,舒伯特却为人类留下了大量的不朽名作。他是早期浪漫主义音乐的代表人物,也被认为是古典主义音乐的最后一位巨匠。
贝多芬之墓。他的生平就不用多介绍了,贝多芬和舒伯特两人的墓地就位于莫扎特纪念碑之后,是整个音乐家墓园最显著的三个标志性墓地。
最中心最显著的位置,属于莫扎特。
Johann Baptist Streicher
维也纳最杰出的钢琴制造商,J.B.Streicher钢琴至今是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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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拯救了我们的,是帝国饭店咖啡馆。
一杯Melange咖啡,一块Imperial Cake,一首钢琴曲,从身到心都柔软妥贴了起来。
离开帝国饭店,雨已经停了,天空是浓烈的幽蓝色,如梦如幻。
这周围,都是这样的豪门大厦。
看得出这是哪里吗?
每个人都知道的——金色大厅。
看看近期的演出海报吧!
我们出发前曾经查过金色大厅和国立歌剧院的9月份演出安排,可惜并没有什么好的演出。而走之前刚好才看过两场演出,马勒、舒伯特都听过,所以这回就放弃了。
金色大厅前面的地面上,镶嵌了不少这样的星星,有点像好莱坞的星光大道。
这一颗星属于舒伯特,“歌曲之王”。这些音乐家或是在金色大厅里首演过自己的作品,或是曾经在这里担任过首席指挥。
往前再走一个街口,就是我们刚刚喝过下午茶的帝国饭店。
此刻,它灯火通明,也换上了另一番模样。
很多网友都不约而同说过,金色大厅是晚上比白天更美。
的确,华灯初上的时分,灯火里,它被映照得如同水晶宫殿。
金色大厅的正门。
此刻,离晚上演出开始的时间还早,门口空荡荡的。
正对着金色大厅的这条大街,穿过去便是卡尔教堂所在地了。
远处尚有几分光亮的所在,正是日落处的西方。
又一次路过金色大厅。
演出快开始了,大厅门口聚集起人群,衣冠楚楚,男士西装革履,女士皆着小礼服,如同在暗夜里将开出静静的花。
卡尔教堂是维也纳最重要的巴洛克式建筑,始建于1713年。
18世纪早期,欧洲鼠疫盛行,当时的奥地利皇帝卡尔六世曾立下重誓,如果鼠疫结束,就建造一座华丽的教堂,献给制服鼠疫的圣人——圣查理·波罗莫(St. Charles Borromeo)。而这场瘟疫结束后,他果然遵守了自己当初的诺言。
卡尔六世曾公开招标,最后由当时出名的建筑设计师埃拉什父子(Johann Bernhard Fischer von Erlach)获得了设计这座教堂的荣誉。老埃拉什在维也纳负有盛名,教堂未及建成他就去世了,由小埃拉什最终接替完成了工作。
教堂门前的水池中,却有一组现代抽象雕塑。
卡尔教堂门口的这方水池,在天气清朗没有一丝风的时候,就能映出清清楚楚的教堂倒影。
不过,很多网友在白天到来时,游人熙熙攘攘,总有微风吹拂水面。而此刻,一场大雨之后的维也纳之夜,水面恰如一面镜子,映出灯光里的卡尔教堂。
夜色渐渐深沉,我们没有进教堂。在门前静静站了许久,转身离开。
帝国大厦门前,就是著名的“戒指路”,或者又叫“环形路”了。
这条环形的大道,将维也纳旧城区紧紧包裹在其中,几乎城中最著名的景点全都聚集在大道的两侧。如果想一路看遍维也纳最典型的风物,就请乘上有轨电车1路和2路吧,沿着戒指路而行,沿着古维也纳的心脏而行。
这一晚游荡的终点,是国立歌剧院。
相对金色大厅,国立歌剧院才是这座音乐之城中真正至上的音乐殿堂。深浓的夜色里,它灯火通明,辉煌璀璨如同一座皇宫。
后面的一天,我们还将进入这座宫殿,去探索它真正的美丽与秘密。
此刻,我们静静地站在街对面,凝望它,那无以伦比的美。
从歌剧院对面走人地铁站,乘车前去我们住地附近的维也纳西站站。
在这座伟大城市的第二夜,结束了。
经过昨天的一日风雨,今天确实阳光灿烂,秋风送爽。9月的最后一天,风清天蓝,我们要在这帝国的心脏处走一走。
霍夫堡,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的宫苑,坐落在首都维也纳的市中心。
数百年来经过无数次的整修、扩建,最终才演化成了现在这个由18个翼、19个庭院和2500个房间构成的迷宫。
部分皇宫房间开放参观,整个霍夫堡目前含有数个博物馆,包括皇家珍宝馆、茜茜博物馆等,购买套票比较划算。皇家宫殿的参观票种相当复杂,还有一种套票是sisi票,包括美泉宫+茜茜博物馆等。因为我们并不打算参观霍夫堡,所以这部分的功课被我删除了,攻略中没有,时间长了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想要去霍夫堡参观的同学,可以做作功课。
清晨9点,我们是从霍夫堡的“后门”进入的。
哈布斯堡王朝的审美,反映在建筑上,就是喜欢用白色石块建造房屋,饰以金色和绿色。后来这三种颜色的组合成为哈布斯堡王朝的标志性颜色。
头一张那带点圆弧形的建筑,墙角转折处,是这样一座喷泉。
雕刻虽然不能说多么细致优秀,但这样的巧妙心思也足够吸引人。
实话实说,德奥的皇宫、建筑气势不凡,不过要说美轮美奂、精雕细作,那比起法国和意大利的来说,就要差远了。
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捷克,则有着另一种中欧式的魅力,历史的尘埃厚重,刺破时间的长河呼啸而来。所以相比之下,德国与奥地利的宫殿,未免有些乏味了。
看一眼对面的礼拜堂,转身走入霍夫堡的重重宫殿之中。
走入刚刚那座大门,前面是中庭院,而两边都有门通往宫殿内。
尽管这里只是皇宫的通道,同样丝毫不马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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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英雄广场尽头的大门出去,这便离了皇宫的区域,门前就是戒指路,它又叫环形路。
这条环形的马路将维也纳旧城中心团团围绕在其中,几乎所有著名的景点都围绕在环形路周围。如果有心在一天里遍览维也纳的精华风物,不妨乘上有轨电车1路、2路,行驶在戒指路上,将风景看遍。
这便是2路有轨电车,在环形路上行驶。
维也纳的有轨电车分两种,一种是这样比较新的,底盘很低,方便轮椅、婴儿车的上下。另一种是像我们上次去美景宫时所乘坐的那种旧式有轨电车,车身比较狭窄,也比较高,需要跨上两级台阶上车。
两种车并行,譬如2路有轨电车中,既有新式的,也有老式的车,交替着乘,十分有趣。
过了环形路,回头看去,刚好见到一辆马车进入英雄广场,驶往霍夫堡皇宫。
在欧洲这些日子里,我变成了马车控,见马车就拍。慕尼黑的,萨尔茨堡的,巴德伊舍的,维也纳的,后面还会有布拉格的……
过了马路,对面就是我们今天要走的第一个重头戏,也是本次中欧之行,我印象最深刻的两个博物馆之一 ——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
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德语:Kunsthistorisches Museum Wien,缩写KHM Wien)
是奥地利著名美术馆,主馆舍位于维也纳环城大道中心路段的玛丽亚·特蕾西亚广场,与霍夫堡皇宫相对,由统治欧洲近7个世纪的哈布斯堡家族出资兴建。在其中除了一睹皇室珍藏,还可以领略奥匈帝国盛期的余晖。
它是奥地利规模最大、全世界第四大的美术馆,据20世纪80年代统计,藏品已逾70万件。博物馆下辖8个分馆,分别为:本馆,民族学博物馆,奥地利戏剧博物馆,霍夫堡新宫,马车城堡,皇室珍宝馆,忒修斯神殿,阿姆布拉斯宫。
人们通常直接称呼本馆为艺术史博物馆,将其他分馆视为独立的博物馆。
本馆的收藏展览也是其中的精华,以7000余件绘画作品为重点,主要是从哈布斯堡家族长期统治的欧洲各国搜集而来,其次是从古埃及、古希腊、古罗马到18世纪的雕塑、器具及硬币等各类艺术品。
博物馆上午10点开门,我们去得早,就在广场上四处逛逛,有位“莫扎特”先生拦住了我们,殷勤地打过招呼,便问:“小姐们,你们喜欢音乐吗?”
我和Cappi点头,我们俩确实在少儿音乐学院学过好几年钢琴和乐理、练耳。
他高兴地微笑起来,翻开手上的文件夹,开始介绍其某座音乐厅,素养极高的交响乐团,美妙动人的芭蕾舞剧剧目……
门口的海报告诉我们,在这里,你可以与古斯塔夫·克里姆特“面对面亲密接触”。
买完票,准备进去啦。而且两张票上面的图案居然是不同的哦。
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的建筑本身就很有看头。
它具有文艺复兴时期的壮丽外观,又有巧妙使用各色大理石的庄严内部装饰。参观者在看到有古埃及石柱的埃及珍品厅和再现罗马帝国时期建筑装饰的古典珍品大厅时,无不为其庄重和精美绝伦的设计所折服,华丽的楼梯、大厅,更使人叹为观止。
参观者从正中的大楼梯而上,结束参观则从两侧的楼梯而下。
走上中央大楼梯,头顶的天花板美轮美奂。
迎面而见的第一件展品就在楼梯中央摆放,这是19世纪的雕塑家Antonio Canova所做的《忒修斯击败半人马》,故事来源于希腊神话。
顺着大楼梯走到二楼,我们的参观就从这里开始。
进入展厅之前,先在走廊看看内庭院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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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艺术史博物馆的参观,买了一本画册,一堆明信片。我家Cappi还心心念念想买老勃鲁盖尔的那张《通天塔》画儿的拼图,可惜拼图盒子实在太大,想来想去觉得箱子里可能塞不下,于是还是放弃了。
出了博物馆,外面阳光正好。
每次在博物馆里进行时空穿梭之旅时,都很沉醉。而当旅程结束,走出博物馆时,便仿佛做了一场冗长的梦,到了醒来的时候。
外面,是明媚的秋光,现世安稳静美。
从艺术史博物馆穿过马路,又回到清晨走过的霍夫堡皇宫这一边。皇宫的隔壁,是布鲁克公园(Burggarten)。公园里有一个漂亮的温室餐厅,它的另一头出口,则在阿尔贝蒂娜博物馆旁边,紧邻国家图书馆——那也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地之一。
我们对着布鲁克公园的美景,眼馋,嘴也馋了。
博物馆之旅总是让人精疲力尽,一个上午下来早已饥肠辘辘。于是我们决定去买两份公园门口的流动贩售车那里的土耳其烤肉,以公园美景来佐餐。
我们的午餐。
土耳其烤肉永远是最价廉物美的选择,有肉有菜,荤素搭配,虽然内容不算丰富,但味道也算是香喷喷的。
喝的饮料,正是“奥地利国饮”Almduler。之前在餐厅吃饭的时候点过好几次,这回买的却是塑料瓶装的,相信超市卖的就是这种。
一餐饭,吃得也算满足。
这时却有两位女士上来搭讪,黑头发黑眼睛,上来就用中文问:“请问,你们是从中国来的吗?”
见我们点头,两人高兴地坐下来,问我们觉得维也纳什么地方值得玩,又看我的攻略,惊叹不已,干脆拿相机拍下了好几页。然后告诉我们,她们是从捷克过来的,走的是捷克、匈牙利、奥地利这条线,不由让我们想起了昨日在烤肋排餐厅里遇见的那位阿姨,与她们一模一样的路线。
他的对面,与之隔着戒指路相望的,是席勒。(下面这张照片,远处的那个铜像就是席勒像)
席勒雕像(由希令于1876年创作),雕像的后面是美术学院。
1692年,美术学院由彼得·斯特路德尔创立,培养了大批画家、雕塑家、建筑师、版画艺术家和舞台设计上,因此闻名于世。1872年至1876年间,西奥菲欧·冯·汉森为维也纳设计修建了一座意大利文艺复兴风格的楼房。学院里还有一个美术馆。
美术学院门口,亦是一个美丽幽静的所在。
生活在维也纳的人们是幸福的,在这座伟大的欧洲城市里,处处可以找到一张能够躺下来小睡一刻的长椅。头顶是清风艳阳,树影婆娑。
维也纳国家歌剧院
是全世界公认的第一流歌剧院。原是皇家宫廷剧院,其前身是17世纪维也纳城堡广场木结构的包厢剧院。1861 年,由奥地利著名建筑师西克斯鲍和谬尔设计督造,于1869 年5月15日建成开幕,首场演出的是莫扎特的歌剧《唐·璜》,从此揭开了它150年来的辉煌序幕。
从落成这一天起,维也纳国家歌剧院就是音乐圣殿的象征,素有“世界歌剧中心”之称。
1918年宫廷剧院变为国有,故而称为“国家歌剧院”。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英美盟军对德、奥进行大规模轰炸时,维也纳国家歌剧院遭到严重破坏。战后,歌剧院的重建工作历时8年,据说耗费竟达1亿美元(这个数字在1950年代,还真是不可思议)。1955年11月5日重新开幕,演出了贝多芬的歌剧《费得里奥》,以庆贺歌剧院的第二个春天。
国家歌剧院是一座高大的方形罗马式建筑,仿照了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大剧院的式样,全部采用意大利生产的浅黄色大理石修成的,建筑结构富丽堂皇,反映了哈布斯堡王朝的奢糜之风。
正面高大的门楼有5个拱形大门,楼上有5个拱形窗户,窗口上立着5尊歌剧女神的青铜雕像,分别代表歌剧中的英雄主义、戏剧、想象、艺术和爱情。
在门楼顶上,两边矗立的是骑在天马上的戏剧之神的青铜塑像。
金色大厅以及维也纳国家歌剧院,都有针对游客的guide tour。
金色大厅的,似乎是每天下午1点半,参观时长40-45分钟。具体可查询金色大厅的网站,我因为选择了国家歌剧院的tour,因此在攻略上面把金色大厅的内容删除了。
国家歌剧院的tour是每天下午2点和3点各有一场,3点那场有日文解说,而英文、德文、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法语解说则是两场都有的。
排队购票进入一楼的大厅,在这里,不同的语种各由一名导游带领,大家分别站在了英语、德语……的牌子下面等候。
排在我和Cappi前面的那对美国夫妇,老先生一进去看到大厅里的这个东西,立刻高高兴兴地站在了后面。我举起相机咔嚓了一下,他开心地嚷着:“Money, money……”然后对着我狂眨眼睛,四个人笑作一团。
坐在中央大楼梯上等待,闲极无聊,拍了拍楼梯下面的装饰。
修复后的歌剧院,设施十分现代化,也很舒适。休息大厅和走廊的墙壁上挂着许多油画以及挂毯,表现了歌剧中的场景。也有一些是著名的艺术家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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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歌剧院,马路对面就是著名的萨赫酒店(Sacher Hotel)。
对于住不起豪华酒店的我们来说,萨赫酒店另有一个吸引人之物,那就是号称“奥地利国宝级甜品”的萨赫蛋糕(sacher Torte)。
萨赫蛋糕于1832年由Franz Sacher在奥地利维也纳发明。
当时的奥地利首相梅特涅伯爵时常举办宴会,必须事先准备大量甜点,某日要求厨子开发一道能让宾客难忘的新甜点,不巧,大厨生病,由16岁的学徒法兰兹·萨赫担负重任,他烘培出此道巧克力蛋糕,美味无比,宾客大加赞赏。而在当时没有冰箱与防腐剂的年代,萨赫蛋糕居然能至少保存2周,自始闻名于世。
如今,萨赫蛋糕在国人中也赫赫有名了,我们走过酒店的时候,门口排着长队。于是,我们最终放弃了萨赫蛋糕,这个下午,我们选择了中央咖啡馆——萨赫蛋糕固然出名,可我们前一天去的帝国饭店蛋糕更美味,而若论有文化、有情调,维也纳还有什么咖啡馆能胜过中央咖啡馆?
最后,如果真的想尝正宗萨赫蛋糕,但又惧怕萨赫酒店的长龙,不妨去史蒂芬大教堂不远处的德美尔(Demel)咖啡馆。事实上,为了争蛋糕的原创之名,萨赫咖啡厅着实与DEMEL咖啡馆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场官司。一边(Cafe Sacher)说自己发明了此款蛋糕,另一边(Demel)则说自己保留有最正宗又原始的食谱和秘方……
阿尔贝蒂娜博物馆(Albertina Museum)
这是维也纳、乃至世界上最著名的博物馆之一。馆内收藏有阿尔贝特·卡西米尔冯·萨克森-切申公爵 (Albert Kasimir von Sachsen,1738-1822) 的著名藏品。
这位阿尔贝特公爵,娶了特蕾莎女皇最宠爱的女儿玛丽娅·克里斯蒂妮((1742-1798)女大公。玛丽娅女大公是特蕾莎女皇16个儿女中,唯一一个被允许自由挑选结婚对象的,最后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爱人阿尔贝特公爵。
夫妇俩婚后热衷于艺术品收藏和管理基金会,自1805年阿尔贝特公爵还在世的时候,他和妻子多年来的精心收藏就已经开始在这座宫殿展出了。
可惜的是,我们时间有限,这里也没有进去。
沿着博物馆右手边的那条路向前走,走完了博物馆这座建筑之后,就来到了奥古斯丁教堂。别看教堂沿街而建,门前没有宏伟的广场,建筑本身也不算太宏大,装饰十分朴素,但它实实在在是大有来头的。
奥古斯丁教堂(德语:Augustiner Kirche)
这是奥地利首都维也纳市中心的一座天主教堂,位于霍夫堡皇宫旁的约瑟夫广场,正面朝向西北方,长85米,宽20米。
1327年,奥地利公爵腓特烈三世下令建造教堂和奥斯斯丁修道院,由建筑师迪特里希Landtner 设计,完成于1339年,1349年11月1日祝圣。
由于邻近的霍夫堡皇宫扩展,奥古斯丁教堂逐渐演变为该建筑群的一部分。1634年,奥古斯丁教堂成为皇家的宫廷教堂。此后哈布斯堡王朝曾多次在此举行皇室婚礼。
比如,奥地利女皇特蕾莎(当时还是玛利亚·特蕾莎女大公)与丈夫弗朗茨·斯蒂芬公爵的婚礼,就于1736年在这里举行。此后,拿破仑征服奥地利时,与玛丽·露易丝女大公的婚礼(1810年),也在这里举行。1854年,奥地利皇帝弗朗茨·约瑟夫一世在这里与巴伐利亚茜茜公主正式成婚……
整座教堂的装饰相当简朴,最豪华的应该就是主祭坛了。
主祭坛右侧的洛雷托小礼拜堂的银瓮内安放着哈布斯堡家族54位成员的心脏,而他们的尸体被保存在东面不远处嘉布遣会教堂的皇帝墓穴。欧洲王室的丧葬习俗还真的挺那个……
教堂的正门,开在霍夫堡皇宫旁的约瑟夫广场上,而广场的另一边,就是我们今天的第三个重头戏——奥地利国家图书馆。
图书馆售票处的玻璃上面贴着的这张图,可以让大家比较直观地看出这一带的地形。
十字交叉的建筑右上角那座带有弧形广场的,就是我们早上经过的霍夫堡皇宫侧翼。
左上角带有钟楼的,则是我们刚刚进去过的奥古斯丁教堂。
教堂旁边那个被截了剖面图、带有穹顶的建筑(十字交叉的中心点),就是国家图书馆。
右下的这一片红色屋顶建筑,就是霍夫堡皇宫。最下面带有绿色屋顶的那个,就是我们清晨一大早进入皇宫时的大门。
左下的红色口字型院落以及通道对面的建筑部分,则是著名的西班牙马术学校,等下我们还会经过的。
奥地利国家图书馆(National bibilothek)
它是哈布斯堡王朝皇家图书馆的继承者,皇家图书馆肇始于14世纪的宫廷图书馆,从那时起,哈布斯堡王室开始收集手稿和类似的物品。
开放参观的部分在二楼,也是整座博物馆建筑最精华最值得看的部分。
在这座宫殿建筑营造的时候,挖掘出一些更早时期的碑刻、建筑基石和建筑的残片,如今都镶嵌在博物馆楼梯的墙壁上面。
奥地利国家现有藏品300万种约630万件,其中书刊2,932,000卷,现刊17,136件/册,手稿及手稿石版复制品380,975件(16,000件是16世纪之前的),微片12,057张,小册子238,840件,摇篮本8,000件,地图252,252件,书画刻印作品104,413件,印刷型乐谱120,000件,16/35电影胶片208个,视听资料65,000件,录音20,108张,CD-ROM65张,藏书票42,232张,纸莎草194,038件(其中100,000件以上在80年代业已编目),肖像728,302件,照片248,045件,还有大量戏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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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之前在国家图书馆售票处看到的地图吗?
离开图书馆,我们沿着十字交叉的左下角,穿过西班牙马术学校,回到早上参观的起点。
那座红色屋顶、口字型的建筑,实际上是马厩。
回到了清晨进入霍夫堡皇宫前的地方。这张照片中,左边的喷泉,我在前面发过它的正面清晰标准照哦。而右边露出一点点的咖啡馆,则是星巴克。
虽然对欧洲人来说,星巴克略显没文化了一点。不过对旅人来说,星巴克实在是旅途必备场所。咖啡虽然不算特别,但是店堂总归宽敞明亮,更重要的是,所有的星巴克全部都有免费wifi,何其可贵、何其让人感动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欧洲人民是活在咖啡馆里的。所以留下了“我不是在咖啡馆,就是在去咖啡馆的路上”这样的话。
传说中,维也纳的第一家咖啡馆诞生于17世纪,由一个波兰商人哥辛斯基(Kolschitzky)从土耳其苏丹军营中习得煮咖啡之技艺,在战争结束后,开设了维也纳首家咖啡馆。
在这些弥漫着新鲜而浓郁的咖啡香气的地方,总有紧凑的小圆桌,带着花纹锦缎垫子的座椅,墙上挂了知名或不知名画家的作品,门边的书报架上满是当日报纸和各色杂志。店堂内总有一长排明亮的玻璃柜子,里面摆满了当日做好的蛋糕甜点,铺了厚厚的巧克力,镶嵌着红红紫紫的浆果,淋着糖浆,隔着玻璃也仿佛可以嗅到甜香的气息。
白色衬衣黑色围裙的侍者行走如飞,动作麻利,站在面前的时候脸上都仿佛带着三分笑容。馆子里虽然挤满了人,却并不显得过分嘈杂,每到下午,总会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琴师坐在店堂中央,为这些或高阔或窄小的咖啡馆增添连串的旋律。
我猜,维也纳咖啡馆的一天是这样度过的。
清晨,赶着上班的人们匆匆在这里喝上一杯浓缩咖啡,咬着面包去赶地铁。晚些时候,文人艺术家自由职业者以及不用上班的人们开始在这里享用一天中的第一餐。
中午开始,游客渐渐来到,与本地人混坐在一起,用一杯Melange咖啡、一块Tarte蛋糕,让自己真正融入到这座城市中去。
直到深夜,咖啡馆的灯光也未熄灭。夜归人,失眠者,数百上千年历史城中的鬼魂们,也都能有个去处,银勺搅动液体、杯盏轻碰的声音,最能慰藉一颗孤独的心。
Sacher萨赫咖啡馆与Demel出品的萨赫蛋糕固然赫赫有名,我却把自己在维也纳的下午,给了帝国饭店和中央咖啡馆。
前者隶属豪华酒店,本身却亲切近人,让我们这两个被一场大雨淋得湿漉漉的异乡人也感觉到温暖妥贴。而后者,中央咖啡馆,“世界咖啡首都”、“最具人文气质的咖啡馆”、“十九世纪奥地利知识分子们的最爱”……说的便是它。
从霍夫堡皇宫步行不到10分钟,就能在一个Y字形路口遇见它。150年历史的咖啡馆,曾经是19世纪后期维也纳知识阶层最喜欢的去处。那位据说第一个说出“我不在咖啡馆,就在去咖啡馆的路上”这句话的诗人Peter Altenburg就是这里最忠实的客人,他的后半生除了睡眠时间之外,差不多都是在这里消磨掉的。
现在,每个走进中央咖啡馆的客人,都能在进门的第一张桌子旁边,看到Peter Altenburg——当然,是他的雕塑。
我们恰好就坐在他旁边,转头就能与彼得先生咬个耳朵。这座雕像倒也栩栩如生,微微侧着头,仿佛正在倾听旁边友人的说话。
在维也纳,几乎每家著名咖啡馆都有自家制的招牌甜点,而主打中的主打,自然是Tarte蛋糕。大多上下各有一层厚厚硬硬的巧克力,中间夹着杏仁口味的蛋糕。传说萨赫蛋糕相当甜腻,我倒没有试过。尝过的这两家中,帝国饭店的口感比较硬,但是一层又一层的味道极为丰富细腻。中央咖啡馆的招牌蛋糕上,照例也有一个logo牌,同样用巧克力做成。蛋糕则较为湿润柔软,口感轻绵,很容易接受。
奥地利蛋糕大多都很甜,糖分充足,巧克力也毫不苦涩,所以一定要搭配一杯清苦的咖啡一起入口。口感接近拿铁的Melange咖啡是奥地利最常见的品种,不过既然来到中央咖啡馆,当然要试试这里的特调咖啡。里面加了橘子酒,比起别家用的伏特加来,要清新许多。酒精与咖啡因将两种醇香结合在一起,足以醉人——喝咖啡喝出一脸酡红,也算是一桩美事吧!
一口甜蛋糕,一口苦咖啡。我忽然明白了维也纳人为何日日泡在咖啡馆里醉生梦死——这种甜美与苦涩交错的,大概就是生活本身的况味吧。
吃饱喝足,抖落掉身上的蛋糕屑,趴在小桌上辛辛苦苦写完一叠明信片,一张一张数给旁边坐着的彼得先生看。他微微笑着,仿佛对我眨了眨眼睛。
中央咖啡馆,建筑师是费尔斯特(Heinrich von Ferstel)。现在咖啡馆所在的这幢楼,就叫做费尔斯特宫(Palais Ferstel)。
店堂中永远挤满了游客和本地人,门口常常需要排起长队。
白衬衣黑领结的侍者穿梭自如,一只手就能托起5杯咖啡、5杯矿泉水和一堆甜品碟子。
中央咖啡馆的特调咖啡,里面加了橘子酒,虽然比起加了伏特加的那种要清新许多,不过口味仍是比单纯的咖啡重了许多。
维也纳人喜喝重奶的咖啡,糖倒是很少放,刚好可以中和蛋糕的甜腻
心满意足吃完下午茶,写完明信片,算是休整完毕。
接下来,我们要继续战斗。目的地——维也纳最著名最宏大的教堂,史蒂芬大教堂。
史蒂芬大教堂(Stephansdom)
史蒂芬这个人名在《新约-使徒行传》中文译本中译为“司提反”(也有译为“斯蒂芬”“斯蒂凡”等等),他是早期基督教社团的活动家 ,也是为基督教殉道的第一人——他在受审时发表的演说激怒了古代犹太人,被推出城外用石头砸死。后来,教会追认史蒂芬为圣徒。
史蒂芬大教堂是奥地利维也纳最出名的教堂,也是欧洲最好的哥特式教堂之一。其外部最引人注目的是其高大的西立面和罗曼风格的顶部,而被当地人昵称为Steffl的南塔则是精致的哥特式建筑风格(也有用Steffl来代指整座教堂的说法)。正因为这座纤细高耸的南塔,史蒂芬大教堂将欧洲最高建筑的记录了保持了很长时间——我们在维也纳郊外的美泉宫半山,俯瞰整座城市,一眼就能看到大教堂。
(教堂的侧面以及南塔。侧面的屋顶上都是彩色瓷砖铺就,在另一面,这些彩色瓷砖拼成了哈布斯堡王朝的徽章。这些“屋顶上的图案”,是史蒂芬大教堂外观上最大的特色。
史蒂芬大教堂所在位置的前身,是1137年所建的一座普通的教区教堂。1258年,维也纳发生火灾,这座教堂被焚毁。10年后,又一座罗曼式教堂在原址建成,这时已经取名为“史蒂芬大教堂”了。
到了14世纪,哈布斯堡王朝的开创者鲁道夫四世公爵决定将原有的教堂改建为规模更大的哥特式建筑,圣坛、南塔、北塔在上百年时间里慢慢建造着。直到18世纪,才最终完成教堂内那些巴洛克风格的祭坛画。
教堂的西立面是13世纪罗曼风格的遗物,包括巨人门和一对异教塔。
游客和信徒都是从西立面的巨人门进入,这便到达了教堂的中殿。
信徒们都会买蜡烛来点上,比起佛教寺院的香烟缭绕,烛光点点倒是更有静谧祈祷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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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本大街上,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鼠疫纪念碑(Pestsaeule)。
鼠疫(黑死病)是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瘟疫之一,起源于亚洲西南部。最初于1347年传入西西里群岛,立刻横扫欧洲,患者没有任何治愈的可能,皮肤出现许多黑斑,死亡过程非常痛苦,故称为“黑死病”,因为人们相信这种病是通过老鼠传播的,所以又叫鼠疫。
此病在随后300年内多次在欧洲卷土重来,总计共有2亿多欧洲人死于这场瘟疫。1679年的维也纳黑死病肆虐,鼠疫几乎夺走了三分之二维也纳人的生命。
后来为了纪念死于鼠疫的受难者,奥地利皇帝利奥波特一世下令建造了这尊黑死病纪念柱。(我们前两天去过的卡尔大教堂,也是为了感谢鼠疫的结束而修建的。)
在这根纪念柱的外型台座上描绘着神创天地、黑死病流行、最后的晚餐等浮雕。柱身表现了皇帝摘下皇冠,半跪在地上祈求上帝保佑自己的臣民。
上面这张图片中,鼠疫纪念柱下面坐着两个正在吃东西的姑娘,我一看她们手中纸盒上熟悉的logo,顿时激动了——这不正是北海鱼店的标志吗?
想到那些扇贝、三文鱼、大虾,我就觉得口水也快流出来了。于是冒昧地上前问道:“请问,这北海鱼店在附近吗?”
她俩笑嘻嘻地对着街道尽头一指,“走到那儿,然后左拐就是。”
大喜之下,顺着指点而去。不料还未走到街尾,就已经在某条巷弄的深处,看到了它。
那一晚,我们去了北海鱼店。
9月30日,这日正是中秋节。我和Cappi决定吃点好的,于是点了两样在店里不算便宜的菜。
很大个的扇贝,以及肉质弹滑的大虾。
吃饱喝足出门,步行回大教堂广场,准备从那儿乘地铁回旅馆。
广场上有一群请愿者,拿着的国旗看颜色很像巴勒斯坦,上面还写着FREEDOM。
没有口号,也没有激烈的行动,大家就这么三五成群地站在广场上,聊聊天,发发呆,还真是和平。
圣彼得教堂
维也纳老城中心区最古老最经典的巴洛克教堂,它是卢卡斯昂希尔德布兰特(1668年-1745年)设计建造的。他从1696年起在维也纳工作,1700年成为皇帝的建筑师,曾经建造了上美景宫。
教堂内部简直美轮美奂。密密麻麻的壁画是迈克尔Rottmayr ( 1741 )的作品。墙上挂着的画作是约翰·Georg施密特于1715年创作,祭坛上的画则出自弗朗兹K.Remp (1712年)、安东Schoonjans (1714年)以及马丁Altomonte (1714) 之手。
10月3日。
这是我们在维也纳的最后一天——确切地说,是最后半天,因为下午我们就将告别维也纳,启程去往捷克。
这个上午,我们第一个要去拜访的,是百水公寓。
从旅馆出发,乘地铁先到国家歌剧院,然后再转有轨电车。
下了地铁后,在临近歌剧院的的那个出口处附近,就能听到一阵阵悠扬的交响乐,定睛一看,实际上——是一个收费厕所。
于是,这里就成了我和Cappi中欧之行中,第一次花钱上的洗手间。
这个上午,我们第一个要去拜访的,是百水公寓。
百水(Friedensreich Hundertwasser,1928-2000)
奥地利艺术家、建筑设计师。1928年12月15日,Friedensreich Hundertwasser出生在维也纳。6岁开始创作绘画,并展露出对色彩和形状非凡的领悟力。少年时期,他进入维也纳艺术学院学习,并于1948年自己改名为弗里登斯莱布·百水(他的姓,在德语里面就是“百”+“水”两个词拼成的,所以通常就被“意译”成“百水”)。
青年时期,他曾在法国巴黎学习绘画,风格深受德国表现主义的影响。1958年,百水荣获巴西圣保罗艺术双年展大奖。
作为奥地利最古怪的艺术家之一,百水先生拒绝理论,相信感官领域,一生排斥直线和刻板,厌恶对称和规则。创造了别具一格的装饰艺术风格:抽象的如梦境一般的画面、明亮艳丽的色彩,令观者仿佛进入了童年记忆里的童话世,有时近乎天真幼稚,有时又给人离经叛道的疯狂之感。
百水先生在奥地利设计的几处建筑包括:百水公寓、维也纳艺术馆、维也纳远程供热中心(垃圾焚烧厂) 、罗格纳温泉酒店。百水先生设计的建筑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窗户的外型都是不重样、不规则。因为他相信,只有这种不同款式、不同色彩的设计,才能让窗户在建筑中“跳起舞来”,才能营造出健康、有生命力的建筑。
1959年,百水荣获巴西圣保罗艺术双年展大奖。60年代,其在艺术上的辉煌成就不断得到国际间的认可:1962年,百水在威尼斯双年展的奥地利展亭举办个人回顾展;1964年,德国汉诺威著名的凯斯特纳艺术协会为其再度举办个人回顾展。此外,百水积极致力于创建一所培养创造性人才的艺术学院,并成为德国汉堡艺术大学的客座教授。 1981年,这名生活极端简朴、近乎苦行的艺术家荣获了奥地利国家嘉奖。1985年,由百水设计的市政公寓楼“百水屋”(Hundertwasserhaus)在维也纳落成,再次引起轰动。自1988年起,白水先生每年都会接到来自世界各地的委托,负责各种建筑项目的设计。 2000年,百水搭乘豪华油轮“女王马丽二世号”游历太平洋时,由于心脏病突发而与世长辞。艺术家的遗体被送至其生前在新西兰购置的一块土地,安葬在一个叫做“幸福亡者花园”中的一棵黄白杨树下。
我的父母都是建筑师,所以对百水先生仰慕已久,这次来维也纳,当然不可错过。
前往百水公寓,须乘坐有轨电车1路,到下面这个站。
整座公寓,仿佛出自孩子的笔下,但似乎是孩子还难以把握手中的画笔,所有的线条都搞得弯弯曲曲,没有一条是直的。色块里的窗户高低不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完全是任意插进去的一般。
百水先生的理想,一直是建造出“自然与人共存的建筑”。除了奇趣的设计之外,他还在所有的平台、晒台上都种上了树和灌木,整个楼里现在有大约250棵树,仅种树用的土就用去900吨。于是从房顶、晒台边、窗户里冒出一棵棵的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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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也纳的最后一日,我们跟着有轨电车游东城。
离开百水公寓,乘上有轨电车1路,原路返回。在驶入戒指路之前,如果留心车辆行进的两边道路的话,相信你一定不会错过它——鲁伯特教堂,这就是我们今日的有轨电车游第二站。
鲁伯特教堂(德语:Ruprechtskirche)
一直以来,这座罗曼式+巴洛克式的教堂,被认为是维也纳最古老的教堂,供奉维也纳盐商的主保圣人——萨尔茨堡的鲁伯特。
教堂位于维也纳最古老的城区,这里曾经是罗马人的占领区。教堂的建造年份不能完全确定,一般被认为是竣工于公元8世纪-9世纪。根据传说,这座教堂由鲁伯特的同伴 Cunald 和 Gisalrich在萨尔茨堡任主教的时候所建。但是,由于萨尔茨堡是在796年到829年之间在宗教上影响维也纳,因此更可能创建于这一时期。
石块建成的教堂,外墙壁十分粗粝,角落里攀爬着植物,还有圣徒的雕像。
这座教堂后来由于曾用作盐务署的办公场所,所以主祭坛这里非常之简朴,没有隆重的祭台、祭坛画。
我们去的当天,教堂里似乎在举行什么合唱排练,祭坛的位置上还放了一架钢琴。
看完教堂,乘上有轨电车继续行,等车拐入戒指路后不久,这一站,便是维也纳大学。
维也纳大学
是奥地利历史最悠久的大学,也是德语区国家最古老的大学之一。始成立于1365年,是27位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的母校。维也纳大学目前拥有八个系。她同时也是奥地利最大的大学,欧洲最大的大学之一,在校生八万人之多。
大学有80多处校舍,分散在维也纳各区。其中古老、宏伟的主校位于维也纳市一区。
我们没有进学校参观,不过,这个站附近可以很明显看到聚集了无数年轻人,非常热闹。
感恩教堂(VOTIVE CHURCH)
这是一座哥特式双塔教堂,茜茜公主的丈夫——弗朗茨?约瑟夫皇帝在此地遇刺,又奇迹般的康复。为纪念此事件,兴建了这座新哥特式的罗马天主教堂,并被誉为“爱国主义和帝国臣民忠于皇室的丰碑”。
教堂的标志,就是这对双塔了。
话说,之前我们乘着有轨电车绕城而行,到了维也纳大学那里改乘地铁。目的地——城市公园Stadtpark,这里有著名的金色施特劳斯像。
这便是城市公园站。
要拍清楚雕像并不太容易,太多游客期待与之合影了。包括一大群日本来的少男少女,一个挨一个欢快地跳上去。我们只能见缝插针地寻找机会抓紧时间咔嚓。
不过也不能怪人家,一来施特劳斯先生在阳光下实在太耀眼了。二来,大老远跑来就这么点小愿望小趣味,满足一下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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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就在前面啦,离出发去捷克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于是找了家中国人开的快餐店吃个战斗午餐。
又见土耳其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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